台长办公室里。
气氛紧张而压抑。
樊雾如同一尊雕塑般，淡然地坐着，台长和副台长则垂着头，不断说着抱歉的话。
茶水凉了，台长忙倒掉旧的，为樊雾续上一杯的，“樊董，刚才监控室把监控视频到了我的手机里，的的确确是湛小文将您女儿引到了电梯里，是她先摁下的22，到了22楼后，也是她先走出去的。这件事情，她肯定是要负责的。您放心，我们电视台绝不逃避责任，在这里了解完情况后，必须要报警，必须得给您和您的女儿一个交待。我们电视台也会给予一定的赔偿。”
出了事情，该放血的时候必须放血，安抚人心最重要，网络时代，一旦事情传扬开，会酵成什么样子，无法预估。
樊雾一言不。
台长和副台长对视了眼，无奈地摇头。
他们能理解樊雾的心情，樊雾不管怎么表现，他们都能够理解。
湛小文气喘吁吁地跑进电视台，以百米冲刺的度冲到电梯旁，摁了上行按钮后，她立到一旁大喘气。
匆匆忙忙赶到台长办公室门口，她稳了稳心神，抬手叩门。
里头传来台长的声音。
“进！”
湛小文唯唯诺诺地推开门，眼神往屋内瞟了眼，慌忙低下头。
“台长，副台长，樊董！”
办公室的气压不高，湛小文一进来，便感觉笼入了一团冷雾当中。
她心中有些慌乱。
林田夜朝她招招手，“你过来一下。”
湛小文挪蹭几步，站到樊雾的旁边。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把樊辰玥小朋友带到没有监控的二十二楼？她又为什么会被堵在厕所里？”
竟然是和今晚的事情有关？
湛小文抿了抿唇，照着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张口就来。
“她要到处逛一下，我说不行，不要到处乱跑的。她不听我的，进了电梯，并且要到二十二楼，我劝她，她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在二十二楼她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她在二十二楼跑，我一转头她就不见了，我找了两圈没找到，就下楼告诉樊董了。”
“是我女儿要去二十二楼的，对吧？”静默不动的雕塑终于动了，樊雾冷冷问。
湛小文表情慎重地点头：“是的。”
“可22层的按钮是你摁下的。”
“……”湛小文一顿，“她够不着，自然是要我帮她啊。”
她庆幸自己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