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原因,却下意识的道歉。
他见不得她委屈。
闻言,楚九月瞳孔微缩。
明明是她觉得自己欺负的有些过了,担心鹿生会更加讨厌自己,才赶紧起来的。
鹿生怎么还先道歉了?
她回头看他,只见少年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双手抱着修长的腿,往下耷拉着,有血在指尖凝结成珠。
啪嗒!
血落在地面上。
楚九月慌忙凑过去,想看一看伤势,又想到了什么,咬唇退了回去,“你宁愿折磨自己,都不愿意让我触碰你,是吗?”
没等鹿生回答,她探向腰间想拿伤药,这才意识到衣衫换了,装银针的羊皮卷还在红衫里。
不会被现了吧!!
她慌了神,“夫君,是谁替我换的衣衫?”
还沉浸在她上一句话中的鹿生,听到她明显变得慌乱,以为她是没摸索到伤药有些着急,“流觞换的,夫人不必担心,小伤不碍事。”
她正在往四周看。
四处寻找着换下来的红衫。
染了血污的红衫被放在床头。
她现在更担心流觞怀疑自己的身份。
鹿生还在,不能被他现。
念及此,楚九月面上佯装淡定笑的潋滟,内心乱成了一锅粥,“夫君,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屋子里还有伤药吗?”
鹿生眸色一暗,抿了抿唇瓣上的血渍,应道:“嗯,之前的伤药还没用完。”
他不是讨厌楚九月碰他,相反的触碰到的每一处地方,都连成了导火线,一不小心便燎了原。
他折磨自己,全然是怕自己忍不住。
从没想过,这一举动,会让楚九月不悦,甚至有意无意的驱赶他。
一想到楚九月此刻心情不好,他纠结半天,临走还是忍不住小声道:“夫人别多想,还有……鹿生并不讨厌被夫人触碰。”
话落,他就像个羞怯的小姑娘落荒而逃。
不讨厌被夫人触碰。
不讨厌…
那也就是说,以后还能任她欺负。
既然如此,那鹿生干嘛还要折磨自己呢?
算了,既然他说了不讨厌,那下次就注意点,不让他再折磨自己就好了。
眼下,偷腥成功的她还有更担心的事。
她猛的站起身来,拿起床头上的红衫。
红衫下盖着的是三瓶药罐。
看到红衫腰间内侧凸起的地方,楚九月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来。
幸好,她提前有所防备,无论穿换多少件衣衫,都会用同样的布料在腰间内侧缝补一个隐匿的口袋,很深,放入羊皮卷刚刚好,与平时看起来没有差别。
看着暗下来的天空,连绵不绝的山上托举着朦胧的月亮。
月朗星稀,良辰美景。
真不该放鹿鹿走……
算了,还是要循序渐进,她相信只要不懈努力的撩拨,鹿生总有一天会春心萌动。
女帝美色撩人,摄政王沦为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