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调戏起来,真是太可爱了~
帝辞心里憋闷,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酸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手中的茶杯里都快要被捏碎。
一旁的陌离无奈的摇了摇头,探过身去,小声耳语,“哥,喜欢一个人呢,就得主动出击,就你这闷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哪个女子能看得上你,好好跟人家鹿生学学,又温柔又软甜,最主要的是,会撒娇示弱,你……”
感觉到要将他火化的目光,嘴里被人塞进一整块桂花糕,“闭嘴。”
桃花眸中透着一丝危险,陌离忙讨好似的呲牙一笑,而后一口一口的塞着糕点,安静吃瓜。
心道:切,还不听劝。
陌离扫了一眼,一个劲给他哥夹菜的流觞,摇了摇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人看透了太多,只能暗自腹诽,冤孽啊……
怎么就没人记挂着他呢?
想到这,他打了个喷嚏,帝辞关切道:“冻着了?”
陌离摇头,笑的明媚爽朗,“肯定是揽月那小丫头想我了。”
帝辞:“……”这傻孩子……
楚九月一听,八卦的火苗燃起来了,“揽月那小丫头在哪呢?我怎么没见过?多大了?长得好不好看?打算何时成婚?要不要我替你做媒?”
众人就听着她像机关枪一样,问题突突的往外砸。
成婚!!!
那小丫头才八岁吧!?
他都十五岁了!!
陌离被问的呛的直咳,又莫名的羞涩,忙摆着手,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不用,不用……那小丫头才八岁,就是妹妹……妹妹,长的嘛……”他想了想,突然弯了弯眸子,“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他羞得挠了挠头,感觉到众人都在嘴角上扬盯着他,小脸都红了,借口去装行李,一溜烟的跑开了。
这理由找的,行李一早就装完了。
少年就像一只纯情的小奶狗,天生一副笑相,再忧郁的人瞧见他笑,也会被感染,不自觉的跟着笑。
浑身散着小太阳的暖意。
一行人都带着笑意,微光透过客栈雕花窗棂披在众人身上,俨然一副美轮美奂的欢乐画卷。
临走前,楚九月走到题写《水调歌头》的柜台前,看着沉稳不少的二丫,“二丫,跟我走吗?”
二丫也就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把她独自一人留在客栈,楚九月有些于心不忍。
楚九月想带二丫一起走,也好照顾她,只是这次她的回答也一样,“小仙女,我想留下来守着落日。”她摸索着脖颈间的吊坠,里面装的是丽娘的骨灰,“以前老板娘总说很幸运能有我陪着她,其实她不知道,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不然我还呆在狼窝里,学着捕捉猎物。”
她笑着抬了抬下巴,“你瞧,苏清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是老板娘在,也定会让我好好看顾她。”
苏清然受到的精神冲击太大,现在的心智就是个七岁大的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蒙着面纱,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那是风尚腰间的钥匙,上面刻着金色圆形图案,能打开相见欢医馆的后院房门。
但楚九月软硬皆施,苏清然也不给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说,“这是我的,我们说好的十年之后,待到山花烂漫,再把酒言欢,你要是拿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楚九月一听就眼眶酸,便也不要了,也不想再上山了。
二丫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酒壶下拿出一封信递给她,“对了,小仙女,那天调戏你的小公子留了一封信给你,我本来想替你撕了的,可他苦苦哀求,看着也挺可怜的,我就留下了,你……要看看吗?”
见楚九月不语,二丫上手就撕,便听到清亮的一句,“看看他写了点什么,再撕也不迟。”
打开捻了花封起来的信纸。
想不到那猥琐男看着吊儿郎当的样子,写的字倒不失工整。
美人,还没正式跟你介绍,在下姓温,单名一个羽字,我真的是头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痴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只是不想再拖下去,想尽快回家告诉爹娘,让他们把你抢回来也好,我自备嫁妆去找你也罢,总之,小爷我要定你了,知道你放心不下落日客栈,你放心吧,我替你罩着,绝没有人敢放肆,那店里的小丫头片子确实挺可怜的,看在你的份上,我会好好照顾她,我相信你就算想逃,也一定会回客栈看看,我哪都不去,待我把家里的事都安排妥善,把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一并遣散,就回客栈等你。
温羽。
或许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看样子他也就是个被宠坏的纨绔子弟,尚且心存良善。
下次,再见到他,把不举的解药给他吧。
想到这,楚九月再看向二丫时,放心了不少,温家势力强劲,再加上温羽的蛮横庇护,想来也安全。
不过,七大家族接连被灭门,她免不了担心。
又不放心的的叮嘱了两句,“二丫,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日后我定会回来看你,你若是消瘦了,我就强迫你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懂了吗?”
闻言,二丫笑得清甜:“好,作为你的第二个家,落日客栈永远等你回来,还有……”她突然认真起来,“珍重。”
还有谢谢。
湛蓝的天空中有鸟群飞过,艳阳高照,今日的风格外和煦,仅穿着一件厚衫,温度刚刚好,连空气都掺杂着花草香。
一行人,一辆马车,陈安驾车,还好车内空间宽敞,五个人坐在里面,也不拥挤。
三天后。
女帝美色撩人,摄政王沦为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