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府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名声,她不得不借钱给沈莺,她想占便宜赖账不还,沈菀已经没法容忍了,竟然还想拿假银票算计她,沈菀能忍才怪了。
重活一世,她吃什么也不会吃亏了,更不会吃这些心怀叵测之人给的亏。
只是也不知道晋王府的人走了多久,陈雨能不能追上。
能直接把饰拿回来最好,要拿不回来她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总之,沈莺休想再占到她半点便宜。
对于沈菀的做法,谢景衍目露赞赏,摆了下手,周管事就退下了。
周管事离开的时候都唏嘘,没想到王妃和晋王妃堂姐妹会是这般面和心不和,只怕平阳侯府内里也不会太平。
沈菀推着谢景衍回墨玉轩,走的不快,回屋后,喝了半盏茶,陈雨就回来了。
窗户敲响,银霜迫不及待走过去,陈雨递过来个小包袱,银霜接过,放到沈菀跟前桌子上。
小包袱一打开,就看到翠玉阁小伙计小心翼翼装进锦盒里的饰凌乱的摆在包袱里,放的那么随意,银霜看的都肉疼。
沈菀随手拿起一支玉簪欣赏着。
翠玉阁的饰没话说,做工细致,样式精美,别说沈莺喜欢了,她也喜欢。
沈菀把玉簪放下,交代银霜道,“收好。”
银霜看着桌子上的银票,一共六千八百两,这么整,是因为翠玉阁把零头三十二两给抹了。
其中五千两银票是假的,一千八百两是真的。
想到沈莺花了一千八百两,一件饰没得到,银霜嘴角就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但想到这些饰戴不出去,银霜又觉得亏大了,“这些饰只能压箱底了……”
她压箱底的东西多着呢,不差这些,而且——
“压不了多久的。”
真需要,拿去当铺,五千两绝不在话下。
再说沈莺坐在屋子里气定神闲的喝茶,丝毫不担心计划有失。
那银票她都分不出真假来,沈菀就更不可能现了。
将茶盏放下时,绿柳就拎着翠玉阁独有的包袱,笑容满面的走进来,沈莺脸上笑意更深。
只是这样的笑意在包袱打开,看到锦盒里装着的石头时彻底凝固住。
绿柳也傻眼了,不敢置信,“奴婢怕大姑奶奶在饰上动手脚,每一个都打开检查了啊,怎么会是石头?!”
沈莺把所有的锦盒都打开,无一例外,全是石头。
沈莺看向绿柳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绿柳吓的脸色惨白,想到什么,绿柳声音都颤抖,“马车快回王府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奴婢后脑勺磕到马车,撞晕了过去,一定是那时候有人把饰给偷换了!”
沈莺拳头攒紧,“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晋王府附近偷晋王府的东西?!”
“沈菀!”
“一定是她!”
话几乎从沈莺牙缝中挤出来。
绿柳坐的马车很普通,上面还有晋王府的标记,一般人不会想到打劫,更不敢打劫,更不会知道马车里有这么多贵重的饰,一偷一个准!
绿柳道,“咱们去凌王府要回来。”
沈莺一口银牙都咬松了。
以为她想不到去要回来吗,可她拿什么要?!
绿柳把饰带出凌王府时,仔细检查了,东西出了凌王府,她们又没有证据,沈菀怎么可能会承认。
她以为花一千八百两就能买到那些饰,让沈菀吃下这哑巴亏,结果最后吃亏的人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