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老镇南侯留下的一大笔财物,就在他们祖传的玉佩上,但这对玉佩现在只有一块在她的手中。
另一块她怀疑在虞兮娇的手中,但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
“别急,如果真的在虞兮娇的手中,最后她必然保不住。”封煜温声安慰道,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到椅子前坐下,“堂弟的性子,其实很好掌控,他如果愿意去找,可不比你去找更何适。”
“齐王世子吗?”张宛音其实并不看好这个说法,隐隐间她总觉得有些事情她看不透,特别是虞兮娇的事情。
她感觉中的虞兮娇和外人眼中的虞兮娇完全就是两个人。
“知道这一次虞三姑娘的店铺是怎么被当的吗?”封兰修不以为然的道,封煜闹出这事,太后和父皇都动了怒,他也为此特意的上齐王府查问了个究竟,问完之后,只觉得宣平侯府的这位三姑娘,不是什么聪明的。
“王爷,妾身不知,莫不是这里面另有玄妙?”张宛音诧异的道,她是真的想听听这事的缘由,怎么看虞兮娇都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封煜之前帮着宣平侯府买一些大婚用的物件,这几家店铺的地契之类的,原本是虞三姑娘的陪嫁,封煜经常进出宣平侯府,知道虞三姑娘的陪嫁很丰厚,陪嫁的铺子不少,就直接去见了虞三姑娘,说她以后的铺子都会跟着她到齐王府,有一些事情得早早的准备着。”
封兰修说到这里勾了勾唇,嘲讽的笑了,回身到书案后坐下,“到时候齐王府也得安排人进去,封煜说他有几个心腹之人,就放入虞三姑娘的铺子里,让虞三姑娘给他一个凭证,先去跟店铺的管事说一说。”
“于是就给了地契之类的东西?虞三姑娘就算自己不便出门,派一个管事的过去说明一下也是可以的。”张宛音震惊不已。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道理也应该是如此的,但是封煜就是坚持自己过去,还说他不乐意让虞三姑娘的人跟着过去,说他也是店铺未来的主人,得让店铺的管事敬着,让店铺的管事知道以后的主子是谁。”
“所以,就这么几句话……虞三姑娘就同意了?”张宛音品了品之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虞兮娇是这样的人吗?
“王爷,妾身觉得虞三姑娘不简单。”张宛音道,“这理由听着就不太……正常,一般人就这么会把地契给出去吗?”
“王妃是觉得齐王世子说了慌,而且还和虞三姑娘一起说了慌?”封兰修若有所思的反问道。
“这……不可能!”张宛音尴尬的笑道。
她怀疑虞兮娇,但不会怀疑虞兮娇和齐王世子两个人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张宛音觉得虞兮娇可能是聪慧的,但齐王世子是真的混。
她在太后的淳安宫感触极深。
再没有比齐王世子更混帐的了。
如果不是太后娘娘护着,齐王世子现在的位置又不便动,这位齐王世子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这么一个性子,能活到现在还真的是因为他独一无二的身份。
张宛音不知道的是,她还真的无形之中猜中了真相,只是这真相在当时谁也不会相信。
多年以后,野史上说起这对帝后的相识,也多了一个一见钟情,一眼既千年的相识,这也才能让这位据说原本混帐无比的帝皇,最后只为了一个女子空了六宫,至使这佑大的后宫唯有她一人。
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
而这位浪子最后还成了一位极有手段的千古明君,帝后共谱了一段旷世的佳话,到最后谁也不记得当初这段姻缘被所有人唱衰……
“堂弟的性子向来不能以常理说,不只是虞三姑娘的事情上,父皇、太后面前也是如此。”封兰修起初的时候也是怀疑过封煜的,但后来看到他做的事情,不得不说封煜就是一个混帐。
正常人是很难理解一个混帐。
谁能猜到和他一样的心思,估计也不是一个正常的。
“王爷,妾身还是觉得虞三姑娘不简单。”张宛音沉吟了一下,把心里的话又说了一遍。
至少她对上虞兮娇的时候,似乎到现在也没占上便宜,这就让张宛音不得不多思考几分。
“就算她再聪慧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内院的女子,以后一身的荣辱都归于齐王世子,等局势定下,她如何不重要,齐王世子如何也不重要。”
封兰修淡淡的道。
“王妃劳心再多盯着一些虞三姑娘,如果是能交好,最好交好,至于财物的事情,本王暂时也不是很缺钱,有王妃注意虞三姑娘,本王安心。”
张宛音还想说什么,封兰修已经不耐烦的挥挥手,他事情多,不想多听一个内院女子的纠纷。
财物纵然重要,也是必不可少的,但如果是和虞兮娇相关,封兰修并不激进,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封煜。
这可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谁知道会不会惹出其他的祸事。
在这种关键时候,封兰修只会交好封煜,绝对不会引起封煜的恶感,免得到时候让他拖了后腿。
他可以不在意虞兮娇,不能不在意封煜。
有些谋算皇上并没有对儿子说起,但却对枕边人的皇后很信任,封兰修就是通过李贤知道的更多一些。
谁让七公主是皇后的唯一亲生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