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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燕,我为了你二姐的嘱咐,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到如今……你再什么也不说,只会让人更多的猜疑,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你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个清楚吧!”褚子寒叹了一口气,看得出神情隐忍而无奈。
“虞兰燕,事到如今你不会又扯其他人吧?方才是褚二公子,现在又是谁?”虞兮娇上前几步,站到了虞瑞文的身后,冷声道。
“对,你现在也不要再攀附谁了,你就说你的奸夫是谁,免得所有人都猜是我。”褚子丹厉声喝道。
褚子寒的目光抬起,冷冷的看向虞兮娇。
虞瑞文向左行了一步,挡下了褚子寒的目光,神色不悦的道:“信康伯世子莫不是还有话说?”
褚子寒眼中的冷意退去,摇了摇头依旧看向虞兰燕,这一次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说吧!”
虞兰燕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褚子寒,嘴唇抖动着,却死活也开不了口。
“虞兰燕,难不成到了现在还有不能说的?或者说现在你的奸夫就在这里?”褚子丹没好气的道,看了看自己大哥,脸上露出几分嘲讽。
“虞兰燕,现如今你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还是早点说了,把事情说清楚,也免得挡了县君的路。”褚子寒看着虞兰燕,提点道。
再这么撑下去绝对没有好处,还不如早早的结束,现如今把事情推到虞兰萱的身上已经不可能了,能做的就是赶紧随便找个人,把自己解脱出去就行。
虞兰燕张了张嘴,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从来不会顾忌,而今落在自己头上,就算知道以后自己还有更名改姓的机会,她也说不出口,最后眼一翻身子往后倒去。
褚子寒的脚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正巧躲过,虞兰燕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上,这一次是真的摔晕了过去。
“燕儿。”宁氏惊叫一声,就要挣脱虞仲阳的手扑过去。
虞仲阳伸手狠狠的抓住,脸上的青筋狠狠的暴了暴,虞兰燕已经没用了,这个时候谁沾上她都不会有什么好的。
“信康伯世子,她如今已经不是我们虞氏一族的族女,也跟我们没关系,还请你把人带走。”虞瑞文看向褚子寒。
现如今虞兰燕就是信康伯府的人。
“我们府上也不要她这种贱人,也不知道和什么人偷情,居然还怀了身孕,居然就敢往我们府里送,现在事情的真相也大白了,我们也不要。”褚子寒还没有开口,褚子丹已经恼怒的道。
“二弟!”褚子寒皱眉低斥道。
“大哥,我说错了吗?她这样子的凭什么进我们府上?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更不好的传言出来,我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还差一点成了她的奸夫。”褚子丹恼声道。
“二弟,这是县君……的意思。”褚子寒无奈的很,神情苦涩的看向众人背后的棺椁,稍稍顿了顿之后又道:“县君她……”
“世子,我不知道你是来表示对县君的感谢,还是来表示对县君的不满的。”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褚子寒的话。
虞兮娇从虞瑞文的身后转出,平静的看着褚子寒道:“今是县君和征远侯夫人丧的日子,你们信康伯府不但把这么一个人放出来,而且还当街拦道,是想做什么?莫不是还想脏了县君的轮回之路?”
有些话不点不明,一点之下许多人看向褚子寒的目光都狐疑起来,一个名声俱丧的女子,真的能从信康伯府逃出来,当街拦下棺椁,闹这么大的一场?
褚子寒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却不得不压下,抬眼看向虞兮娇笑容越的苦涩起来,挥挥手往后退了退,这一次什么话也不说。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上前,把虞兰燕半拖半抱的带走。
“宣平侯,此事的确是我们府上的不是,过几日我上门陪礼,如今却不能再耽误下去。”褚子寒在路边对着虞瑞文深深一礼,看着礼数周全的很,倒是冲淡了几分别人对他的猜疑。
“世子客气了,不过此人跟我们虞氏一族已经没关系了,还望世子以后不要让她再有机会打扰到我们虞氏一族。”虞瑞文淡淡的道,转身吩咐起棺椁。
人群往两边退去。
虞兮娇的目光扫过人群外转角处的三个人,一男两女都戴着帷帽,当中一人似乎身体不适,紧紧的靠在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上,浓密的长睫扑闪了两下,随后回身往马车处过去。
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跟在棺椁后面前行,行过转角处的时候,那三个人依旧在,当中的女子头低下,低低的呜咽声传出,虞兮娇手中的帕子紧紧的纂紧,眼眶微红,那是娘亲和小舅舅,他们果然来了。
方才虞兰燕和褚子寒的事情,让她窒息。
而在此刻,看到哭的泣不成声的娘亲,一股子暖流缓缓的流上心头,不管如何,她还有亲人在,上辈子的她也不是全然什么也没用的,她护下了最重要的东西,护住了自己的血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