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这一个字,却让背上美人轻轻笑了笑:
&1dquo;那你救我干什么。”
她语气亲昵,冰凉柔软的面容静静贴在男人背上。
侯希白淡淡道:&1dquo;救你自然是为了折磨你,等你爱上我,我便杀了你。”
他语气很冷,与从前温柔的样子截然不同。
吴裙微微弯了弯唇角:&1dquo;你跟你师父真像。”
&1dquo;一样的口是心非。”
侯希白握着的掌心紧了紧,终于问出了那藏在心底很久的话:&1dquo;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知道她骗他,知道她是当朝九公主,知道裴矩曾是她的太傅,知道她有不为人知的十年。
如今他只想亲耳听她说,她与石之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密道里静静地,黑漆漆地看不清那人面上表情。
吴裙轻轻敛下眉眼,良久笑道:&1dquo;故人而已。”
她语气轻描淡写,侯希白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寒心。
两人已不再说话了。
出了密道便是渡口。
他方才的话并非全是假的,炀帝确实替她留了后路,也确实派了暗卫护送她上船去南海。不过那些人都已被他在半路截杀了。
侯希白微微冷笑。
杨广并未在船上。
当年修建运河的人是裴矩,他对这里水路走向极为熟悉,所以他必须拖住他――直到船只启航。
温雅疏狂的帝王想起早前占星所言,眸中竟有些癫狂。
&1dquo;今夜是难得一见的雾天,船甫一入水便会难寻踪迹,旁人纵使有滔天手段,也决计找不到。”
司天官看了座上一眼小心道。
帝王支着手微阖着眼,许久才道:
&1dquo;派人护送九公主上船。”
&1dquo;陛下,您&he11ip;&he11ip;”
左士跪在一旁有些犹豫。
却见炀帝摆了摆手:&1dquo;朕来拖住裴矩,行船一事决不能有任何差池。”
左士应了声,缓缓退出了殿外。
洛阳从未有这么大的雨,似已要吞没这繁华宫墙。
余下精兵在城门前负隅抵抗,这偌大隋宫中已然空寂。
杨广沉沉笑了笑:&1dquo;阿裙,你自由了。”
他笑得肆意,缓缓从座前拔出刀来。
石之轩已经到了殿门外。
天气昏沉,雷霆隐约映出两人面容。
密道尽头缓缓透出些光晕,侯希白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便顿住了。
吴裙叹了口气,缓缓拔出匕来。
她并未伤及要害,只是让他不能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