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就隨口問問轉移話題,她又幫不上忙,沒往下接著問。
17年夏,周秋白畢業結婚,徐藝秋回元洲參加婚禮。
幾個人先聚了聚,許東和他對象早結婚了,孩子都兩歲了;郭榮和他學校一個射箭運動員也談了好幾年,準備今年秋天結婚,徐藝秋聽周秋白說那女生追了他好幾年。
整個一桌,現在就徐藝秋和6長青單著,6長青不用問,問就是他已經把他的所有時間獻給醫療事業,大家的火力又集中到徐藝秋身上。
當年見她和屈開昕情濃意深,原以為會早早結婚,沒想到在可能結婚的時候分了,讓他們好一頓意外,問原因也問不出來個所以然,就說不喜歡了。
當然,這種情況周秋白默認是那男生不對,拒絕所有人提他名字。
他們一催,徐藝秋承受不住地舉手求饒,說可能是自己這幾年做伴娘做的太多了,除了聞歆許東的,還有她那些個高中同學、大學室友的,不都說伴娘做多了容易孤獨終老嘛,所以婉求周秋白不要讓她再做伴娘了。
但關佟沒什麼朋友,做伴娘的人數不夠,她還是得去湊個數。
推遲不了,徐藝秋又一次接下了伴娘任務。
大家又問她畢業怎麼樣。
周秋白和關佟已經獲了好幾個專利,產品上市也是大賣,賺得盆滿缽滿,6長青去年畢業也進入協和醫院工作,郭榮畢業留下做老師,就她還在苦哈哈地上學。
徐藝秋慘兮兮嘆一聲:「延遲了,可能要到明年。」
關佟家不在元洲,在隔壁市,距離不算遠,徐藝秋提前一天過去,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就去她家。
伴娘里除了關佟她一個都不認識,周秋白來娶親的時候她沒和那幾個伴娘一起刁難人,好在關佟心疼郎,沒怎麼為難,親就讓他接走了。
回元洲時,許東和郭榮的車都坐了客,她被6長青拉走坐他的車。
6長青問她:「暈不暈車?」
「沒事,我吃了暈車藥。」
徐藝秋坐在副駕駛,開了這邊的一點窗戶,透透外面的自然風。
6長青看她一眼,想聊兩句,但後面客人帶的小孩一直在哭,吵得人腦仁疼,她也嫌吵得慌,戴上藍牙耳機聽歌。
他加快車,早點回元洲。
這幫男人早過了年少愛玩的年齡,婚禮上沒怎麼鬧,也是以防鬧出事給周秋白找不痛快,流程走的很快,徐藝秋站在一旁,出神地往台上看,周秋白一身潔白的西裝,丰神俊朗,抬著關佟的手,一點點把戒指套進去。
他就這麼徹底定下來了,牽著他自己選定的、喜歡的妻子,在所有賓客的注目下說「我願意」,與妻子相擁親吻。
她心中似有大石落地。
空蕩蕩的,但又如卸下沉沉包袱似的輕鬆。
後來很長時間徐藝秋都沒再想起周秋白,問她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放下的,她不知道,但如果非要找個時間點的話,她可能會說是這一刻。
*
婚禮上他們幾個相熟的朋友不鬧,不代表席上那些人不鬧。
敬酒的時候周秋白想耍伎倆把白酒換成清水,被客人識破,拿自己桌上的白酒倒杯里讓他喝。
周秋白平時也就是喝啤酒的酒量,白酒兩杯就讓他胃燒得受不了,轉給6長青救場。
伴郎一喝就鬧開了,伴郎喝了伴娘也要喝,先被拉出來的就是徐藝秋。
因為周秋白和一些公司的合作,他結婚來了不少實體公司老闆,實體老闆少不了暴發戶愛玩的,徐藝秋穿著露肩露腿又緊身的齊胸伴娘禮服裙,做了頭髮化了薄妝,成熟漂亮,早就被盯上了,一被拉出去就有酒遞到嘴邊,硬往裡灌。
她閉緊嘴不喝,那人扒著她的嘴,手指頭都碰到她的牙齒,還有人在下面摸她的腿,徐藝秋生氣了,想掀杯子走人,又不想在周秋白的婚禮上鬧開,毀了他的婚禮,只能搖頭不讓他灌,抬腿踹人,一手去推灌酒的,一手往後夠,找個人來救她。
但她和伴娘都不熟,誰都不想喝酒,一個個躲得比誰都遠,徐藝秋真生氣了,揚手就準備打人,臭流氓。
但揚高的手臂還沒落下就被人握住,以為是流氓同伴,她轉頭,是6長青。
他一手捏著那人端酒的手腕大力甩開,握住徐藝秋的那隻手順勢後拉,讓她站在他後面。
他沉聲喊:「周秋白!」
一旁和他一塊過來的周秋白架起摸徐藝秋腿的男人的肩膀,利落甩到地上,乾淨鋥亮的皮鞋踩上他手背,使勁碾了碾,「哪來骯髒手!」
「啊——」
男人慘叫一聲,和他一塊來參加婚禮的見他出事了,趕忙起身拉開周秋白。
這邊6長青拽著男人的手腕一折,他手腕當即脫臼,6長青冷聲:「想餵酒啊?」
他錯身讓身後的徐藝秋露出來,遞給她一杯白酒,捏著男人的下巴揚起來,對她說:「餵他喝酒。」
徐藝秋沒猶豫,直接往下倒。
6長青讓男人的臉傾斜一定角度,辛辣的白酒徑直往鼻孔里跑,堵住呼吸,男人溺水一樣張大嘴呼吸,酒又進喉嚨,嘴也不能呼吸,叫也叫不出來,他一個手脫臼不能動,另一隻手想拽6長青,被他一折又脫臼了。
他嘴不能說,眼睛死死瞪著他,威脅以他的身份,他敢這麼對他,回去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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