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胃的酒,吃不下飯。」他看她這一身,青色碎花襯衫白色短褲,露著光滑白淨的雙腿,不是那身伴娘服,「你準備去哪?」
「去外面吃飯。」
「我陪你去。」
「嗯?」
「那兩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你自己出去不安全。」
徐藝秋一想是這麼個道理,大老闆當眾出醜,怎麼都不會輕易算了,同意他和自己一塊。
但他身上都是白酒竄鼻的味兒,徐藝秋想和他保持點距離。
不過不用她動腳,他自己主動離她一丈遠。
後來從元洲回北京,徐藝秋也是坐他的車回去。
周秋白說那倆老闆都是省內的,她在北京盡可放心,半個月後他又來電話說都處理好了,讓她不用再擔心會被報復。
*
冬來春去,徐藝秋來年正式畢業,頭上蓋了頂博士帽,但工作沒多大變化,依舊在空間中心研究現在的項目,偶爾去衛星發射中心跑跑,就是有個助理研究員的職位,買了房,工資也高點。
魯和徐廣深想讓她回家住,說她不會做飯,擔心她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徐藝秋不願意,平時吃食堂的飯,周末再回家吃飯。
這年夏末,她爺爺奶奶住的小區終於要拆遷,徐廣深想讓爸媽搬北京來,老兩口不願意,他們在老家待了一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家裡,沒辦法,徐廣深回家重給他們買了房子搬進去,就是搬家的話,需要徐藝秋回去收拾她自己的東西。
她在那間鄰著老槐樹的房子裡住了十八年,東西太多,請了一周的假回去。
她平時放東西都有條不紊,收拾起來也很方便,就是收拾抽屜的時候,翻到一本她都快忘乾淨的筆記本,墨綠色森林封皮,還帶了鎖。
鑰匙在抽屜里,就是已經生鏽,她找到磨砂紙把黃鏽擦去,插進鎖里打開,是她以前寫的小詩。
隨手往後翻,看到一無名小詩:
那原不是我的太陽
但有一刻
陽光確實照在了我的身上
我抓住了那束光
卻也只能站在光源邊仰望
仰望著我的太陽
不敢前進一步
伸手,觸摸那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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