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启明一声闷哼,陡然松开抓着她的手,将她推倒在地,喘着粗气,胸前伤处渗出鲜血血迹,精神委顿下来。
墨小然暗暗庆幸,以他现在的伤势看来,是不能对她下手的。
一大帮人忙着给马启民重新处理伤口,将她又再丢进了那间小屋,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竟没再将她绑起来。
后来的日子,她被他们召去服侍马启民。
马启民由于他身上伤重,每次看见墨小然,总是目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溜达,却并不对她下手,只让她做些斟茶倒水的事。
不过一提到容戬,他就暴跳如雷,眼里充满怒火,可见那一阵败仗对他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这天,墨小然再次被带进马启民的屋子,马启民直直地盯着她,问道:“听说你医术很好。”
墨小然不答,看来马启民已经派人去打听过她的底细。
马启民的伤极重,他军中的军师费尽了心力,他的伤口仍然发了炎,这几天下来,伤势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渐渐恶化。
这时收到消息,说墨小然的医术极为高明,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本来就脾气暴躁,见墨小然不答,立刻火了,怒道:“问你话,怎么不答?”
“你敢让我医吗?”
马启民怔了一下,他在得知墨小然会治病的时候,只顾着高兴去了,却没往别的方向想,这时被墨小然一问,才回过神来。
让墨小然治伤,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是容戬的女人,如果借机害他,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已经主长,而身上的伤越来越糟糕,万一被容戬查到这里,以他现在的身体,极难应付,到不如赌一把。
不懂怜香惜玉
马启民道:“我要你给我疗伤,如果你敢玩花样的话,我就把你赏给兄弟玩个够,他们可都是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既然你不怕我治,我就给你治。”墨小然脸色淡然,没有半点慌乱。
马启民对亲兵道:“去,让人送药箱过来。”
“药,我自己有。”
马启民看着墨小然,突然有些犹豫,用墨小然的药,他不放心。
但终究担心容戬找来,想尽快恢复一些身体,道:“去把军医叫来。”
他手下的军师虽然没能治好他的伤,但有他们盯着,墨小然不敢做手脚。
墨小然暗暗冷笑,她要在药里做手脚,也能被这些寻常大夫看出来,她就白跟穆老爷子学了那些日子,也白炼了这么久的丹。
马启民的军医快步跑来,在一边老实站着。
墨小然取出药物,重新调配,都是配制伤药的药材,就算是军医在旁边也看不出问题,只不过她在药量上做了很小一点改变,让马启民的伤得到控制,却不会好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