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梦中的婚礼。”
他两个都买下来,她欢欢喜喜地抱在怀里。
晚上她带他出去吃饭,很传统的居酒屋,正中一家生意最好,她却带他走进相对冷清的一家。
他挑了挑眉,她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解释道:“放心吧,每一家的味道都很好吃,但这里有整个北海道最好喝的啤酒。”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大,但啤酒入口的时候穆峥确实有惊艳之感。
她端起酒杯与他碰杯:“你明天就要走,我不送你了,今天……一醉方休吧!”
她忽然有种男孩子气的豪迈洒脱,他静静地看着她,举杯道:“好。”
他们都明白彼此在等什么,但经过寒湖边那一夜,他想他应该永远也等不到了。
就到这里,也好。
两人喝到微醺,互相搀扶着走回去,其实意识都还很清醒。
但毕竟还是喝了酒,夜里那场缠绵,她有难得的投入和放纵。他甚至头一回感觉到她的心甘情愿,像在梦里一样不真实。
他是第二天上午的飞机,醒来的时候发觉身旁背身睡着的睡美人还没有醒。这女人睡相其实不大好啊,外面飘着雪呢,睡着了还踢被子,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
他替她掖好被子,又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戴在她脖子上。
那条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之前被他抢走了,现在物归原主。
他起身穿戴收拾好一切,轻轻拉开房间的门,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看来日本的天气预报也不太准啊,说了今天雪会停,可是门外仍是一片纷纷扬扬的白。
浅蓝色的甲壳虫还停在院门外,车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他忽然停下来,在车子面前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手来,一笔一划地在引擎盖上写字。
那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三个字,每个字都很简单,分开来连小学生都认识,如今写来却笔笔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