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管家慢慢悠悠的回来，身后领着十几个人。程宴看着这些人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立刻后退了两步。
既然他人说已经要接管这里了，那么他留在这儿也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江瓷喊住程宴道：“取了水之后赶紧回来，让你见识一下你家大人是如何进行审问的。按照你们那个方法，就算在这里一日也未必能够问得出几个人来。”
这也算是给他们上一堂课，教教他们日后该如何去询问多一些的人。总不能慢吞吞的，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这么长的时间。
在审问的这个过程当中，如果有人心虚或者是想要跑，早就已经没影儿了，太耽误事。
程宴点了点头，动作倒是很快，一来一回的没用上多一会儿的功夫，扛了一个水桶过来放在这儿。
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里观摩一下的准备，并且还将其他走过去休息的衙役们全都叫了回来。
对她们道：“你们几个睁大眼睛认认真真的看清楚，咱们大人传授我们的时候不多。现如今能够学到也是你们几个的福气，都留下来仔细的听一听，下次不要让大人亲自跑一趟。”
他说完之后，那几个衙役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井井有条。
江瓷心里对于程宴还是说多了一些赞赏，毕竟能够现学现卖也算是一种本事。
看样子他将这几个人带的不错，这几个人已经完完全全能够听从他所说的话。并且对他的话也非常有威严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来不情愿的表情。
或者是说没有人敢露出来这种不情愿的心思。
江瓷倒也是没有时间多管他们这些小事就完全交给程宴一个人就行，她开始对着老管家叫回来的这些人挨个问话。
在问到第一个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但是长相却和刚刚那一批人完全不相同。
于是江瓷才问了第一个问题之后就开始问了管家。“你们这里所有的工人是从哪里招过来的？这些人难道都是一个地方的吗？”
老管家不知道姜大人为何要这么问，似乎这个问题跟目前的案子没有任何的关联。但是既然大人问了，他又不能够不说，于是吞吞吐吐的试探性回应道：“大人……这些人都是从四面八方过来的，跟咱们这个案子是有什么关联吗？”
江瓷冷笑一声，冷言冷语道：“不管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联，既然本官问话了，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回答出来，其他的任何废话都不要说，本官一个废话的词语都不想听到。”
我这样冷漠的眼神和犀利的语气让老管家顿时感觉背脊发凉，瑟瑟发抖，立刻抱拳道歉“是老奴多嘴了，是老奴多嘴了，大人尽管问什么都可以，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瓷狠狠的歪了他一眼，随后继续问：“我问你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不要跟我说四面八方，你们招人来的时候一定做过调查，这些人在你们这儿这么久，难道你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一一都给我说清楚他们是从何处而来。”
想要说不知道或者是人太多了，记不住，那是不可能的。江瓷根本不吃这一套。
就算是现在记不住，也要把那些签了字画了押的字据拿出来看一看，否则很难过去这个关。
老管家开始吞吞吐吐，看着面前的人沉思道：“这……这是真的记不清楚了，要不然还是让他们一一的跟大任您说一声吧！这平日里招人全部都是当家的做主，只是最近这当家的不在这儿，所以老奴也真的不知道啊。”
一句当家的不在这儿，就算是要把所有的签过字画国家的东西拿出来，他肯定也会说不知道放在哪儿。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毕竟从来了到现在也没有看过这个养马场的主人就只有这一位老管家。
陆知白上前一步说：“你确定你们养马场的当家人不在这里吗？如果我们在这儿搜过之后，要是能找出来这个人，你又该当如何？欺骗官员可是杀头的罪过。”
本想要威胁一下这个老管家，却没想到他也有几把刷子，丝毫临危不惧的说。“我们当家的的确不在这儿，就算是您要了老朽的脑袋，老朽也变不出来当家的呀，不过当家的好像是说三日之后便能够回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日……绝对没问题。”
江瓷眯了眯眼睛，将陆知白拦了拦说：“好，本官记住了三日就三日，三日之后我们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如果没有看见你们当家人，那就麻烦老管家和我们走一趟吧。”
不管怎样，先把这个话说出去，让他心中有一个震慑。小心货从口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还是要在心里盘算一下。
就算是骗人的，也要想清楚有没有能力承担这个骗人的后果。
随后，江瓷开始一个一个的问过他们一些细节，但是总是感觉这些人听着口音都很熟悉，虽然每个人说话方式不同，但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江瓷一出手，问话当然是很快的，这十几个人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不到一炷香就全部完事儿了，如果这些人全部交给程宴，没有一个时辰是绝对下不来的。
问过之后，江瓷提醒道：“好了，这些人你可以先都带回去了，记住本官跟你说的话，三日之后如果没有见到你们当家的——”
他的话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挑了挑眉，随后对着程宴说：“好了，带上你的人，咱们回县衙。”
后面的人连忙收拾着自己的仪容仪表，跟着在屁股后面走着。
等到走远了一些之后，程宴先跑上来问道：“大人，您说三日之后咱们还来呀，根据咱们问过的这些东西难道还不能够进行一个简单的推测吗？”
江瓷心里一直在盘算着事情，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