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一隅,也有高大的宫殿,有位大王正在暴脾气,眼底一切之物,他皆看不顺眼,见什么摔什么,见什么砸什么,两小幺过来,说:“大王,大王,这个玉净瓶可是你辛苦得来的宝物,摔不得呀。”
“摔不得它,就摔你了。”
两小幺向半空中飞去,惨叫声传来,各小幺见了,皆纷纷退避。
“不好了,斜角大王疯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把主意打到本王头上。虎王,你也太猖狂了,不该把主意打到本王头上,这一向是你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力汹海,但没有怪到我身上,我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我不过问。现如今,你却架着龙王的名义,要向我来取皮,取我的角尖,分明是没把我看在眼里。这哪里是取我的皮取我的角尖,分明是来磨我的角,把我不当,想把我撵出苦海,我岂能任你摆布?”
斜角大王正是心烦,忽闻下面小幺来报:“报,大王,豹大王前来拜访。”
“哦,他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不见。”
似乎觉得语气过于生硬了,他想了一下,又换了口气。
“罢了,且看看再说。”
各位,这位斜角大王正是苦海里的蛟大王,为什么小幺私下里又会叫他为斜角大王呢?
其实,看他的长相就明白了。按理说一个物事头上长着两只角,对衬,美观,这就是好看,如龙大王。偏偏这蛟大王长一只角,要说这角长在头顶正中,也是好看。就像戴一个高高的帽子,很是威武的。可他这角是长歪了,在斜边上,你说难看不难看?
这角拖在他脑后,说是尾巴不是尾巴,说是长角又竖不起来,这还罢了,他还有一丑呢。由于他这个角长的不是位置,致使他的脑袋不能象正常那个样说话,但要说出什么话,他都要把头歪斜着才能说。
呵呵,难怪下面小幺背地里叫他斜角大王。
他但说一句话,都得歪头斜角,才能说完整。
小幺们没有叫他歪头斜角大王,算是客气了。且说豹大王来访,蛟大王迎出去,豹大王说:“蛟王兄,这一向好轻闲,定是又有了什么乐子,也不来关照兄弟一声,来热闹一下,真不够意思。”
蛟王苦笑着说:“豹,豹,豹-兄啊-说-哪了,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豹-豹-豹-兄,你-就会-说-笑,近-来-都-是-受-气,哪-里-来-的-乐子。”
那位看客要问了,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蛟大王是结巴。嘿嘿,蛟大王本是不结巴。
不结巴,为什么他一句话都说不连贯,这断断续续的话语,比三岁小孩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于这个问题,得在这里说清楚。以便后面见到蛟大王讲话,一会儿结巴,一会儿不结巴,看书的就会说写书的不行,有问题,一句完整的话要断开写,似乎在写诗。
其实,蛟大王一说话就得歪着头,这气管难免受扭曲,要是没惹他着急,他心平气和,说话自然也是通顺,不会有断断续续的情况。
现在,他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气头上说话气流急促,因此气管不顺,而出现说话断断续续的情况。他感觉到自己有了断断续续的话音传出去,自然想着更正。
而他越想更正越着急,话音就更是断断续续的了。
写书的反复交代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今后蛟大王说话出现断断续续的情况,也不要在意,这是蛟大王着急了。
不要因为蛟大王说话之前,没有情节铺垫,而以为写书的有差错,漏了交代。……
不要因为蛟大王说话之前,没有情节铺垫,而以为写书的有差错,漏了交代。
豹大王见蛟王说的话断断续续,心里就直想笑,他却委言说道:“蛟王兄,当初你让了一码头,被龙大王占了上风,要是真正对起手来,你们两个还难说哪个高,哪个低?”
“嘘,豹,豹,豹王兄,此话怎么能这样讲,谨防隔壁有耳。”
“也不怕他,都是苦海里生灵,都是祖上身上掉下来的肉,凭什么他就是大大王,我们就得仰其鼻息。”
“豹兄,豹王兄,小心为妙,这里四下有没有耳目,走,走,进里屋。”
蛟王将豹王让进内室来,豹王说:“蛟兄,我这话,也就是在你这里说说,出了门我是守口如瓶,一字都不会透露。”
蛟霸王斜视豹王,道:“豹王兄,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当初你们但要听我的,那能像今天?”
“哎,那时候老兄但要向今日能礼贤下士,虚怀若谷,我们说什么都要助你一臂之力。”
蛟王斜角稍微摆动了一下,说:“豹王兄,还好,我们都受了王封,也够满意的了。对了,豹王兄,这一路出来,你后面没有尾巴吧?龙霸王曾下诏,今后各王之间若无公事,不许拉帮结派,私底下来往。”
“哈哈,龙霸大王,他已昏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蛟王兄,以你之力,你何不趁机难,兄弟定助你一臂之力。何必让那虎王独家坐大呢?”
“豹王兄,你是醉了吧,我可是清醒着。你看,我现在手下还有帮忖的兵吗?虾兵蟹将已尽为他们所收编,哪来的力量再和虎王抗衡?”
“蛟王兄,这不是你的性格啊。难道你的斜角真的磨平了,就凭我的身架,要单独对付虎大王也不一定吃下,你怎么了?”
蛟王听豹王说他的斜角已被磨平了,一抖擞,那斜角就竖了起来,又口吃了:“是,是,是,单凭他龙大王,虎大王哪里放在我的眼里。可是,我到哪里收兵吗?”
“哎,这么说就任由虎王这样闹下去了,看来是没指望了,我们都乖乖的把皮献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