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抬手对着余晖后脑勺就是一下
“没大没。”
话音刚落，老鱼后脑勺也轻轻挨了一下。
老鱼茫然回头，墨染先生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
“你子，居然敢打我外孙？”
老鱼下意识挠挠头，恍惚间竟如同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在丘门的大院里，师父也这么拍过自己的后脑勺。
唯独少了一句
“师父，我错了……”
“还不过去帮忙？”
墨染先生缓缓开口，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老鱼回过神来，鼻子一酸，没来由冒出一句
“师父，您能来住，真好。”
罢拎起剩下的包裹进了客房。
……
收拾房间的空当，老鱼不忘叮嘱余晖
“师父在这儿肯定没事，这段时间你少在这里露面，当然，还有店里……”
老鱼理了理新铺好的床单，继续道
“有什么情况尽量打电话，孙振鹏跟位召兴在一块，不一定哪就会有新墓的线索……”
“现在非常时期，务必提防周围所有可疑的状况，有些事儿我还在捋，快的话，或许今晚会有进展……”
余晖听到这里，忙不迭打断道
“叔，今晚你又要去见谁？”
老鱼缓缓坐下
“陈文，我觉得他……”
老鱼想了想，还是把对白的猜测咽了回去。
那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兄弟，在百分百确认之前，他还不能乱讲。
见老鱼欲言又止，余晖也坐了下来
“叔，我以为你会蒙，陈文跟咱们的事情之前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老鱼缓缓摇头
“我也不好。”
此时墨染先生走了进来，打量一下收拾好的房间后，开口道
“当觉察到身边出现了某些异样时，一定不要怀疑自己的直觉。”
余晖看着外公，若有所思的点零头，转头看向老鱼，嘴角微微一动，终究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余晖感觉白最近就有些异样。
但这种感觉只是在听了李美琪描述的一些事后开始变强。
想到白和老鱼的关系，余晖只当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外公刚才那句
不要怀疑自己的直觉……
“师父，我没有怀疑自己的直觉，只是在完全搞清楚之前，提前给结论，会影响其他的判断和事态走向。”
老鱼对墨染先生解释道。
墨染先生拎起鸟笼，缓缓放在了窗台上
“三思后行是为了规避风险，为了解惑选择晚上去见不知底细的人却是徒增风险，你这不是自相矛盾？”
“外公得对，干嘛晚上去见，不行现在去。”
余晖率先开口道。
跟墨染先生独处了一，余晖已经可以跟上外公讲话时的思维节奏了。
老鱼缓缓掏出手机，嘀咕道
“要防备和试探的人不止一个了，我只是给他们留些互通信息的时间……”
老鱼的手指轻轻滑动，最后停在通讯录中陈文的名字上，稍作迟疑后，迅点下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