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推开铁门,潮湿腐败中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宁妨随手抛出两颗夜明珠,让洞中瞬间变得亮如白昼。
堆到山洞顶的木箱子,满地闪闪光的宝石,地上散落着几架板车。
再抬头一看,宁妨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洞壁上挂满了代表身份的旗帜与木牌,有些还能看出残留的大片血迹。
“竟然当成战利品挂在了这。”
“呜呜”金豆子感觉到了宁妨身上的杀意,夹紧尾巴小声地呜咽了两声。
宁妨垂手摸摸狗头,一声叹息后跳起取下了这些“罪证”
足足有上百面旗帜与木牌,中间还有两本官府文书,是几年前路过边南前往边西上任的两位县令。
十年寒窗苦读终金榜题名,可谁又能想到会埋骨在此山中连具尸骨都找不到。
再回头看这些财宝,可想可知土匪们是如何聚集起的这些巨额财物。
“既然收了你们的钱,那我就送你们魂归故里吧”
宁妨做出承诺,挥手间将山洞里所有的财物都装进了戒指中,连枚铜钱都没剩下。
在山洞里不知耽搁了多久,反正等宁妨背着个大包袱进入内大门时,练武场已被或坐或躺着的人占满。
躺着的无疑是尸体,而坐着的人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宁妨一看,现活下来的人大多是女人和孩子。
“侯爷。”
侍卫甲领着串人从巷中走出,剑尖还在往下滴血。
“这些人说是被胁迫上山的奴隶,属下辩不出真假,还请侯爷定夺。”
被带出来的人有男有女,队伍最后的甚至瞎了只眼睛,宁妨淡淡扫了他眼笑道“把人带上来我看看。”
七人被带到宁妨跟前,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害怕模样,再加上几人身穿的都是麻衣,瞧着倒真有些做仆人的样。
“你去换山门的郭老四。”
目光不过在这几人身上稍作停留后宁妨就没再看,反而是对侍卫甲做出了指示。
“你们蹲下别动,若真是平民,大人会为你们做主。”侍卫甲走前还好意地提醒几人。
几人真就默默蹲下,独眼男子就离宁妨不过两步的距离。
宁妨抬头看着巨大练武场中排列整齐的刀枪,嘴角忽地漾出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目光好似已看得出神。
而那独眼男子心中确实也这么认为。
他用胳膊撞了撞身前的妇人,下巴点了点掉落在身边的一把长刀,说着歪了歪头。
那妇人皱了皱鼻头,眼中迸出阴狠的光。
两人这一番交流下确定宁妨是个蠢蛋,于是更加明目张胆地挪动了几步,独眼男垂手就能摸到长刀。
“杀过人吗”宁妨突然开口。
两人一惊,抬头看向宁妨,现他是看着不远处一个黑脸男子说的话。
就在那男子摇头傻笑时,妇人大喝一声“就是现在。”而后暴起,手中握紧一把匕朝宁妨袭来。
独眼男紧随其后,伸手捡起长刀往宁妨小腿刺出。
“侯爷小心身后。”郭老四惊叫,刚往前不过跑了两步,就因震惊捂住了大张的嘴。
宁妨往后一仰,躲过匕,反手抓住妇人的衣襟提起猛地往下一砸。
独眼男与妇人同时出一声惨叫,刀背因为这道巨大的力量直接刺入妇人后背,鲜血四溅。
男子的手被压在妇人身上,没断也应受到不小冲击。
砸人的手刚收回,宁妨右脚就提起,直接一脚踩到了独眼男的后背。
“啊”男子出更加惨烈的惨叫。
“你们这对土匪夫妻身上共背了十二条人命,本官可不想那么容易就让你们死掉。”收脚与宁妨冷冷的说话声同时响起。
仿佛方才的冰冷只不过是错觉,当宁妨再次抬头时,郭老四根本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丝毫情绪。
“还没看够把这两人绑了带回府衙。”
直到熟悉的声音出现,他才小跑着上前把半死不活的人捆起来。
有时候活着要承受的可比死亡来得折磨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