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儿?纱儿?你怎么了?”杜莞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脸色白成那样,惊骇之下,双手立刻扶住了她。
可是让她感到心惊肉跳的是,才一握住她的手腕,那肌肤上,冷的刺骨的冰凉,便让她又条件反射般的撤了回来。
她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纱儿?”
“没事,娘,我只是太紧张了。”顾菱纱擦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已经造成了养母的恐慌,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扭过了头。
可也就在这时,屋外,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杜莞一回头,顿时一改刚才的慌乱惊喜出声:“是小王爷来了,这下好了,你快来看看纱儿,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手脚凉的厉害。”
顾菱纱一听,脑子顿时嗡的一声,随后,转过身来,看着那道从门口快速走进来的白影再也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么?”
入手可及的暖息,是那股带着淡淡檀香的熟悉,而眼前,那漂亮凤眸中看着自己,也尽是真实的担忧和急切。
就那么静静的,顾菱纱看着眼前这人,没有任何语言的,眸中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滚落了下来。
风无娆来回奔波了一夜,此刻,眉间还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她这样,却还是伸过手来,一脸慌乱的握住了那双冷的惊人的柔荑:“菱纱,你怎么了?你别吓师父啊。”
一句师父落下,终于,顾菱纱张开手
,狠狠的抱住了这人的肩膀,随后,那压抑了整整一晚上的委屈,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哇!”
风无娆从未听过她这般嚎啕大哭过,此时一听,顿时,被吓的手足无措:“菱纱,你别哭啊,你告诉师父,到底怎么了?”
可顾菱纱根本就不理,只待自己抱着这个混球哭够了,这才红着一双眼睛万分委屈的盯着他。
风无娆被盯的发毛,于是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把东西拿了出来:“我只是……去南诏给你拿嫁衣去了。”
顾菱纱一听,目光顿时直直落在了他手上。
果然,颜色艳丽,绣工精美,而那镶嵌上的珠翠和宝石,更是自己非常熟悉的,霎时,她的眼眶又红了:“师父……我以为……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风无娆猛地一震!
半晌,等反应到这人话里的意思,蓦地,心底一痛,不由分说就捧住了那只梨花带雨的小脸:“傻瓜,你怎么尽胡思乱想呢?”
“可是你昨天没打招呼就走了……”
“那是因为你爹跟我提起宁王送来嫁衣一事,我猛然想起我给你做的嫁衣还在南诏睿王府,于是连夜驾着青鸟回去了一趟,怎么?你爹没跟你说么?”
顾菱纱抽了一口气:“你怎么能指望他给我传话?”
风无娆哑然!
说的也是,这顾流年自然想着的就是自家女儿能穿上朝廷送过来的九凤鸾袍,那样才够面子嘛。
可那想,真是害苦顾菱纱了。
两
人冰释前嫌,顾菱纱当即破涕为笑让风无娆给她穿上这套带回来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