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骨髓都酥醉了,指的就是这个吧。她迷迷糊糊地想,大约狐狸精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什么地方……
阳台的门突然‘哗’一声被拉了开来,房间内外的空气瞬间的对流,刮起一阵小小的旋风。她打了个激灵,慌忙将晏玳推开。终于记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里可是阳台!
晏玳沉着脸看向晏璨,后者则是一脸不以为然:“里面那个有什么哧哧响,是不是要炸了。”
记起灶上还炖着东西,她慌慌张张地进去了,留下阳台两个男眼瞪小眼。
晏玳的脸色很难看:“你故意的。”
“当然,”屁股还在疼,晏璨的语气也有些不好:“上次你和她口口的时候,那欢妙香的味道连在几百里外的我都闻到了。也幸亏是我在附近,及时赶了来。还有,那只雀精和兔子精也算识相乖觉,省得我大开杀戒。”
晏玳咬唇:“七日之限还没过。”
“族规是这么规定的,但她毕竟和我们不是一路。虽然她比族里的那群母狐狸都凶,”晏璨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去,“……一次也就是了,不能再和异族有过多纠缠。”
晏玳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别管。”
晏璨知道自己这个哥哥虽然性格温吞,但骨子里却是绝对的固执。想来这边是说不通了,他只好从那个女人下手。
晚饭过后,晏璨找碴支着晏玳去楼下买止痒膏。晏玳前脚刚走,他立刻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喂,我有话和你说。”
乔稚正忙着擦碗,头也没回:“说啊。”
晏璨捂着屁股慢慢地走到她旁边:“你放他走吧。”
“笑话,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管得了。”手上略一停顿,尔后继续忙碌,“你要带他走,随便。”
“他心在这里,走不了。”晏璨倚着流理台,“除非你开口,你必须让他离开。”
乔稚没说话。
晏璨有些着急:“他走了我也跟着走,你不是一直想赶我走吗?”
“我说你们这群狐狸,一点做妖怪的品格也没有。”她终于开口了,“都是这么随随便便地来,把别人的生活搅乱成一团再抽腿离开。”
晏璨也恼火了,“说得好像你没得到一点好处似地,你收了他那么多精元,是白收的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稚的脸涨红:“胡说八道,谁收他j……什么元了。”
晏璨有些得意:“哟,不承认啊?你以为我是遁着什么的来的,七八百里外都闻得到味道。还想狡辩。”
乔稚抓了只碗要砸他,却被他半途截下:“而且你这几天也很难过吧,总是觉得渴,但喝再多水也没用,是不是?”
乔稚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这就是口口的后遗症,”晏璨撇了撇嘴,“不然你以为我们七日不离的族规是怎么来的。七日,每日一次。像你这样憋着劲,到最后一天爆发出来,铁打的狐狸都受不了。”
晏璨见她窘羞成蕃茄的模样,便有些得意地说道:“我有独家的秘方,可以帮到你。”
“你说。”这狐狸敢说一句有关口和床的话,她一定让他血溅三步!
“你先答应我,会赶他走。”晏璨谈条件,“保证了我才给。”
“我从不受威胁,你爱给不给。”
晏璨显然少有和狡猾又心思复杂的人类打交道的经验,不由有些着急。这女人现在掌握着主动权,晏玳又事事听她的,保不齐还真会搞出一晚七次这种迨隆
“奸诈的人,”他一咬牙,“有胡椒粉吗?”
她取了给他,晏璨倒了点在手心,趁她不备噗一下吹过去。乔稚被胡椒粉呛得连打了十来个喷嚏,眼睛鼻涕都出来了。晏璨不理会她的惨状,迳自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回到客厅,继续趴沙发。
等到晏玳回来了,乔稚才擦干净眼睛鼻涕。晏玳盈盈的笑脸在闻到空气中残留的呛鼻味道后顿时沉了下来,他阴郁的目光落到在沙发上撅屁股的晏璨身上。
等到她去沐浴了,他缓步走近,问道:“为什么?”
晏璨一点也不畏惧他阴沉的面色,漂亮得过份的眉扬起,衬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愈发嚣张:“怕你被她骑到口吐白沫,这个理由怎么样?”
晏玳胸膛起伏不定,黑沉沉的眸底似是聚凝着风暴,狠狠地瞪着这个素来乖张的弟弟。晏璨也不甘示弱地支起上身,毫不避忌地回瞪他。
无声的眼刀交流持续了好几分钟,还是晏玳先松了拳头。他转身进了乔稚的房间,很快又出来了。晏璨的眼睛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时瞬间瞠得比铜铃还大,声调都变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为了让药更好地渗透,”晏玳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弧度,眯起的眼缝里闪着水银般的冷冽光芒:“我得帮你挑一下屁股上的水泡。”
“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嗷嗷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到,爱情频·道准时参上。
阿玳和阿璨还会继续叨扰乔妹的。
阿玳,一夜七次的机会没了。下次吧,下次努力哈。
被坏了好事的晏玳:
我现在很有空,帮你挑个水泡吧。这是当哥哥的本份,应该的!
不,不要,不要要要要要!!!当反派好亏呜呜呜……
30 暴发户阿璨
乔稚觉得晏玳和晏璨这一对兄弟的相处模式有些怪。
晏璨年纪小脾气差,老对晏玳呼呼喝喝地,没有一点规矩讲究。晏玳对他却极为容忍,从不介意对方的语气不好。但是偶有几次两人发生了龃龉,只要晏玳沉下脸,他马上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