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散着细腻的小龙涎香,混杂着一股浓郁的酒气。月色倾泻下来,将半间屋子照的敞亮,半间屋子却暗无天日。
苏娇怜看到陆重行连衣衫都未褪,就躺倒在了榻上。
果然是吃醉了酒。
“大表哥?”苏娇怜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蹲在榻旁,探头去看陆重行。
男人脸上带着酒晕,衬在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更显出几分人间烟火气。玉冠未除,男人的长发有些微乱,贴在面颊两侧,随着清浅的呼吸声而微微颤动。
家寿方才已在屋内点灯,那灯离榻有些远,灯色氤氲笼罩下来,在陆重行那张俊脸上印出一圈模糊的绒色,就像是开了美颜一样。
本来就好看的一个人,加了美颜,更是惹人心痒痒的紧。
男人似有些不舒服,他抬手扯开衣襟,露出白皙胸膛,喉结上下滚动吞咽,薄唇轻启,模糊吐出一个“水”字。
苏娇怜凑过去。
离得越近,她看到男人毫无瑕丝的面庞,果真跟书里描述的一样,跟剥了皮的鸡蛋似得弹滑。
苏娇怜小小口的呼吸着,闻进鼻子里的不单单是酒气,还有那丝若有似无的胭脂味。
大概是渴的厉害了,男人舔了舔唇,细薄唇瓣微湿,唇瓣的本色上被覆了一层濡湿痕迹。陆重行舔的很慢,他慢条斯理的压着唇瓣往旁舔去,最后上挑至上唇,往里一勾。
苏娇怜盯得一阵面红心跳、胆战心惊。
好想上了这只小妖精是怎么回事?QAQ
暗咽了咽口水,苏娇怜四处看一眼,便四下无人,才大着胆子凑上去,粉嫩唇瓣只离男人耳畔半寸距离。
“大表哥?”
男人没有应,双眸紧闭,如睡死过去一般。
苏娇怜的胆子更大。她伸出双手,撑在男人耳畔,细细的盯住男人的唇看半刻,憋了半日,最后终于道:“大表哥,你的钱藏在哪里?”
陆重行:……
天色已然不早,发现苏娇怜不见了的农嬷嬷四处寻找,最后在陆重行的屋子里头发现人后赶紧将人劝了回去。
“姑娘,您现下可不能再跟大爷行房事了。会伤了孩子的。”农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
“嬷嬷,我,我根本就没怀孕。”苏娇怜一脸的沮丧,“这都是我用来骗大哥和王家人的。”
农嬷嬷一愣,道:“大爷知道吗?”
“大表哥根本就没碰过我……”
农嬷嬷又是一拍大腿,“姑娘,依老奴的意思,您不若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像大爷那等君子,定然会正正经经娶姑娘过门的。”
嬷嬷你的思想好前卫。
在苏娇怜一脸的震惊下,农嬷嬷阐述了一下她完美的计划。
“姑娘,既然大爷并没有当面说穿这事,那就说明大爷对您还是看重的,大爷心里念着您,只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开口。这事呀,还需要您自个儿努把力,若是真生米煮成熟饭了,就老太太那处,大爷就过不去这关。”
被农嬷嬷一连串的大爷闹晕,苏娇怜借口自己头晕,赶紧溜回了榻上歇息。
第二日,姑苏城内就传出了腾霄阁阁主驾临王家,将王家的传家拐棍给偷走了的消息。
“这腾霄阁阁主真是没品,居然去偷那种东西。”农嬷嬷早就在苏府众人的口口相传下知道了那对拐棍是如何的土豪粗暴。对于农嬷嬷这样精细的风雅人,自然看不上此等粗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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