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挨训了么?&rdo;&ldo;训训更健康。&rdo;画尘淡然得很。&ldo;其实何总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以后,他工作才会开展。&rdo;许言真是好员工,这个时候,还维护着何熠风。画尘头点得像小鸡吃米。&ldo;改天,让他请你吃饭,他欠你的。&rdo;说到吃,何熠风还真不欠她什么。不过,找个时间向他把u盘要回来。下班时,画尘又接了一通电话。看了又看来电号码,画尘满腹疑惑地接听。是高中同学简斐然,两人曾经同桌过,也做过朋友。后来上了大学后,就不怎么联系了。最近遇上,也是在翼翔。画尘撇嘴啧了下,不分析也罢,一分析发现最近许多事好像和翼翔都有关。简斐然是翼翔航空的乘务长,现带着新招的国际航班空姐实习。画尘呆了呆。简斐然是漂亮的,这个有目共睹,读书时,一直是年级前十名,大活动小活动,不是主持,就是担任压轴演出。高考也顺利,是宁大国际金融专业。她怎么也没守节呢?简斐然却不以为是,工作就是混生计,她有可发挥的资源,没必要为谁忠贞不二。简斐然约画尘一块吃晚饭,画尘心里泛起了嘀咕。师太亦舒的书里经常会写到这么几句话,男女分手了,男人问: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吧?女人苦涩地笑:是朋友,为何还要分手?是呀,如果是真的朋友,无论风雨彩虹,这份友情随着岁月如美酒般,更加香醇。她和简斐然显然不是真朋友。简斐然是作为尖子生被宁城十中抢过来的,画尘却是花钱进来的择校生。是简斐然主动示好的,对画尘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做什么,都一起,就连去厕所,两个人也是形影不移。进入高二,画尘生理痛,请了假回家。走到校门口,想起姑姑今天有事回老家,家里没人,她折身去了医务室,吃了粒止痛片,晕沉沉在里间躺着。上午第四节是体育课,八百米测试,有个女生中途摔倒,胳膊和腿都磕伤了,简斐然和几位女生送她去医务室。涂了药之后,几人坐着聊天,不知怎么就聊到了画尘。阮画尘除了气质不错,其他真的太一般。受伤的女生说道。另一个女生接过话,有什么稀奇的,让你学两年芭蕾舞,往哪一站,你气质肯定比她强。她爸妈是干什么的,从来没见过。在外地打工。这回说话的是简斐然。女生们不约而同哦了一声。斐然,真是不懂了,你怎么会和她做朋友?从成绩和名字,你们都不搭。画尘----落在画上的一抹尘埃。斐然---有显著文采的样子。她不是我朋友。简斐然斩钉截铁地说道。要不是班主任让我多帮助她,谁愿意和她一起。人家朋友都是互相帮助,她能帮我什么?医务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那是一个阴天,空气清新微凉。画尘坐起身,目光转到窗外,辽阔的天空是灰紫色的,大团大团的雨云聚集高空,随时会下大雨。&ldo;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在电话里讲也一样的。&rdo;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宴席。工作一天,吃点好的慰劳自己,不要太委屈自己的胃口。&ldo;怎么,老同学一起吃个饭,难道还要预约?&rdo;简斐然不悦地反问。哦,是老同学,而不是朋友,画尘吁出一口气。&ldo;行,一会见!&rdo;这年头,不管什么样的约会,都去咖啡厅。滨江街头的咖啡厅像雨后春笋,一家接着一家的开,一家比一家文艺、小资。简斐然不爱星巴克,美国人的咖啡太粗糙,她喜欢&ldo;真锅&rdo;,日本人的东西还精致些。推开咖啡厅的厅门,灯光由大门长驱直入铺满吧台,一大蓬雪白的海芋在吧台的灯光下娇柔地绽放。简斐然已经到了,坐在一处临窗的卡座里,一手托腮,侧脸望着窗外。&ldo;嗨!&rdo;画尘咳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简斐然抬起头,乌黑的长睫扑闪得像受了惊的蝴蝶。&ldo;你来啦!&rdo;她快速收起脸上的纠结。咖啡厅有商业套餐供应,画尘点了一客蛋包饭,简斐然只要了杯柠檬茶。&ldo;我是不是晒黑了,前几天飞了趟火奴鲁鲁。&rdo;简斐然并不看画尘,专心地摇晃着手中的柠檬茶。&ldo;和男朋友去度假?&rdo;火奴鲁鲁,别致的说法,其实说夏威夷更通俗易懂。在翼翔遇见简斐然那次,恰好碰到一个斯文男人来接简斐然。那种晒在阳光下坦然自如的亲昵,只会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