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玉钏儿也同样是怅然若失。
先前她见香菱也来了,还暗暗高兴自己有伴了。
可见焦顺与香菱谈话,反要背着自己这个先来的,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
且仔细想来,香菱论品貌身段皆在自己之上……
但玉钏儿也并未就此沮丧,反激起了满满的斗志——宝二爷那边儿,谁不夸晴雯好颜色?可宝二爷最亲近的却还是袭人!
正拿袭人对标自己,忽见来旺行色匆匆的自外面回来。
玉钏儿忙打起精神迎出门,脆生道:“老爷回来了,方才薛家太太带着文龙公子过来,还把香菱姐姐赠给了大爷呢。”
先前她一时情急,仍按照原本习惯,将薛蟠称为表少爷。
可来旺夫妇与薛家又算什么表亲?
再加上如今对香菱起了醋意,怨屋及乌之下,自然就改成了‘文龙公子’。
“呃……嗯。”
做惯了下人,突然被叫做老爷,来旺颇有些不适应,愣怔了片刻,这才用下巴一点东厢,问道:“顺儿是在东厢吧,让他来客厅见我。”
说着,便撇下玉钏儿径自进了堂屋。
玉钏儿领了‘圣旨’,急忙了东厢禀报。
焦顺听说是父亲找自己,也顾不得再逗弄香菱,忙撇下二女出了东厢。
等他走后,玉钏儿先仔细端详了香菱一番,见她衣裳十分齐整,这才松了口气,心道既是我先来的,断不能让别人抢了头汤。
可她素日里,虽时常听说谁谁家的浪蹄子,又爬上了主人的床,可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爬上去又要做些什么,却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于是皱着眉和香菱大眼瞪小眼,竟似是一对儿呆头大白鹅。
却原来就在香菱呆的当口,焦顺母子已经折回了厅中。
香菱依旧懵懂的应了,上前先规规矩矩的对徐氏见礼,口尊‘太太’。
但轮到焦顺时,这丫头却是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旁人都以为她是一时改不了口,焦顺却隐约猜出她心中所想,于是犹疑着看向了西屋。
这时在西屋回避的平儿,正巧从里面出来,见这格局立刻笑道:“你忙你的去,我跟婶子还要接着商量家计呢。”
焦顺这才领着两个丫鬟到了东厢,然后又将香菱独自领到了里间卧室。
“瞧这小脸皱的。”
因见她那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迷茫,来顺忍不住在她那胭脂记上戳了一指头,诘问道:“莫非你不乐意到我这儿来,只想留在薛公子身边?”
“不不不!”
香菱忙将葱白小手乱摇,分辩道:“既是姑娘太太的意思,去少爷哪儿还是来……来这边儿,都是一样的”
好嘛
亏焦顺还自觉比薛大脑袋强出不少呢,感情在这丫头眼中都是一路货色。
焦顺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那你这哭丧着脸给谁看?”
“我……”
香菱抬头怯怯的看了看焦顺,支吾道:“怎得偏是我过来,司棋姐姐那边儿……”
“我哪知道为什么是你?”
来顺两手一摊,随即又正色道:“今儿你先安顿下,等明儿找个时间去帮我探问探问司棋,她若是愿意的话,趁这机会里外一起使力,讨她过来应该不难。”
讨?
香菱闻言又是一愣,这才记起以焦顺如今的身份,又怎会再聘司棋为妻?
当下怅然若失,直似追了大半年言情小说,才现痴情男主真正喜欢的竟然是女主的哥哥。
而前面那上百万字的虐恋甜宠,都只是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与此同时。
门外玉钏儿也同样是怅然若失。
先前她见香菱也来了,还暗暗高兴自己有伴了。
可见焦顺与香菱谈话,反要背着自己这个先来的,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
且仔细想来,香菱论品貌身段皆在自己之上……
但玉钏儿也并未就此沮丧,反激起了满满的斗志——宝二爷那边儿,谁不夸晴雯好颜色?可宝二爷最亲近的却还是袭人!
正拿袭人对标自己,忽见来旺行色匆匆的自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