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眉“哒哒哒”地跑回来,手里拎着白色医药箱跑来他身边坐下,低头打开医药箱,眉尖仍未舒展,碎碎念:
“路况很不好吗?你怎么会摔倒啊,还摔得这么严重。”
其实没多严重。
不过是颧骨、鼻骨与下颌处有点轻微擦伤而已,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没事,我们先出发吧。”岑浪捉住她要为自己上药的手,眼眸稀微发沉,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点试探地说,
“回来再上药。”
如果,她还肯回来的话。
“不行,先上药。”时眉拍开他的手,语气坚决,可拿棉签为他涂药的动作却无比轻柔,生怕弄疼他。
在这个缓慢又快速的过程里,
岑浪始终注视着她,
妄图从她这里得到哪怕只有一点的预兆与端倪都好,比如她决定拒绝他的疏冷,强硬,或者是其他什么。
可是没有。
她什么反馈都没有给他。
她藏得滴水不漏,
他想或许他从未看懂她。
看不懂,所以才被死死地吸引住。
当时眉结束为他上药之后,她像是才想到什么,轻轻挑眉,边收好医药箱边低头告诉他:“我让喻卓跟黄世仁说了声,今晚我们两个不去团建了。”
“嗯?怎么不去了?”
岑浪有些意外,印象中她应该是非常喜欢这种很多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
时眉在这时侧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坐着,稍稍停顿了一小会儿,她嘴唇轻动:
“因为我有话跟你说,岑浪。”
岑浪蓦地心底一沉。
从来直白坦诚的男人,在这一刻倏然站起身,视线悄然撤开了些,像逃避,
“好,那拆完礼物,我们慢慢说。”
尾音落定,他拎来两份礼盒,长指挑起紧密缠系的丝绒带,绒带松散而下,长柱型的礼盒四面如绽开般顺势而落。
是给她的蛋糕。
树莓味,小三层,
蛋糕中央斜插着一小块巧克力方牌。
时眉略微惊诧地靠近些,伸手取下上面的巧克力方牌,看到上面写有两行字:
花开富贵,平安顺意。
前程似锦,逢案必胜。
实在是,再朴实不过的一句祝福语。
但也实实在在地,
精准囊括了时眉的所有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