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最近感觉怎么样？癫痫发作过吗？有没有偶尔失明或者站立不稳的状况？”
周绵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最近养得还可以，您说的这些都没有发生过。”
“那就好，我本来还担心你来着，现在看来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稍微好一点。”徐医生松了口气，“有事就来医院找我，最好是找亲戚朋友找父母凑点钱，把手术给做了，咱年纪轻轻的，不受这罪。”
“好，我知道了。”
“你啊你，每次都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就没见你来过。”
徐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随着助理去了别的病房。
周绵从医院出来，没有回酒店，而是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发呆。
可能是时间越来越临近了，本来无欲无想的她突然想法变多了。
跟照相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坐了个车过去，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周小姐您来了，照片已经都装裱好了，电子版的发您邮箱了，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
周绵看了一眼小小的相框，自己微笑的脸就着暗色背景，被框在桃木相框里，有些悲伤。
“挺好的，谢谢。”
“上次送给您的花，您有好好养着吗？”
花？
她忘在钟屹家里了。
“加油哦，要有希望。”
女孩冲她笑了笑，露出了好看的小虎牙。
周绵点点头，跟她再见，然后抱着几张照片，就去了附近的地铁站。
人不多，她进站之后，就慢慢地下楼。
突然，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吓了一跳，慌乱地坐在地上，摸索着抓住了手边的栏杆。
耳朵里嗡嗡作响，她什么都听不清看不到，只紧紧抓着栏杆，蜷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你没事儿吧？”
胳膊被人动了动，她惊惧地躲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对方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再多管闲事了，正好车来了，就没再理她，上车走了。
周绵只听得到周围的广播声还有地铁的机械播报，身边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她无助地从包里摸出手机来，解锁之后，摸索着抓住了一个过路乘客的裤腿。
“请问，能不能帮我拨个电话，我……我看不见。”
对方一开始被她吓了一跳，但看着她脸色煞白，刘海都被汗水给打湿了，大眼睛里全是惊慌，有点可怜，便停了下来，道：“恩恩好的，要打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