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听见彼此加速的呼吸。
钟屹喉结滚动，下颌也绷得紧紧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她的脸上。
周绵抬起头，直直地迎接着他灼热的视线。
这在钟屹看来，就是无声的邀请。
意识到这一点，他几乎是没再多犹豫一秒，微微低头，亲吻了周绵的嘴角。
周绵闭上眼，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钟屹的唇在她嘴角短暂停留之后，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
她没有躲。
钟屹一手撑着梳洗台，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又吻了上去。
这个吻绵长又深情，没有太多的欲，于周绵来说，倒是充满了绵绵的爱意，一点一点地加深，循序渐进，没有让她有任何不适，仿佛带着蜜糖的甜，仅仅是一口，就让人满足。
吻完之后，钟屹抚了抚她微红的唇，转而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周绵不知道自己的脸此刻是什么样子，只觉得浑身都发烫。
她没说话，低头抵着钟屹的胸口，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放空。
除了刚才那个吻，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没法思考别的，有些木愣。
钟屹重新帮她吹干头发，然后收起吹风机，将她从梳洗台上抱了下来，直接将她放到了外面的沙发上。
美剧还在播，粥也没了热气，周绵扯了扯毯子，将自己裹起来，蜷成了一团。
迟来的尴尬席卷了心脏，她有些口干舌燥，没有扭头去看钟屹的脸。
钟屹也觉得有些难熬，一个劲地给自己倒酒喝。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肩头一沉，周绵无声地靠在他胳膊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电视。
“饿吗？”钟屹开口，嗓音喑哑。
“饱了。”周绵清了清嗓子，答道。
“好。”
他主动抬起胳膊，将她揽进了怀里，二人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许久却没人再笑。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美剧上了，各自沉吟着在神游。
周绵脑子有些乱，虽然她在从医院天台下来那天，就想亲吻他，但这会儿亲了之后，又感觉自己好像在发疯，一切都那么的不合理。
没想到钟屹也跟着她发疯。
也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在作祟。
钟屹脑子里也乱，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周绵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轻浮或者是色气，迟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和想法，浑身僵着没敢动。
纠结完了又觉得有点好笑。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了。
三十一岁了，还像个纯情的大男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