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恩哆哆嗦嗦从裤兜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乐器,那是霍纳奇斯山脉地区的一种传统乐器,叫“霍纳奇斯哨笛”。
“把这个……给我弟弟。我,我看来是出不去了……告诉他,告诉他,别再替兹曼格卖命了,好好活着……”
赞恩交待完遗言,脑袋一歪,走了。
“你怎么过来的?”洛伦佐把哨笛揣进裤兜,问戈登。
“一路打过来的。”
“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挺能打的!”洛伦佐嘿嘿笑道。
“你手怎么回事?”戈登现了洛伦佐右手的伤势。
洛伦佐扬扬下巴,指了指死去的赞恩:“被这狗崽子咬的。”
戈登四下打量,找到了笼子里那半截手指。他爬进去,捡回手指,吩咐洛伦佐:“把手伸过来,别动!”
他解开洛伦佐手上包裹的衣服,刚刚凝结的血痂被撕开,洛伦佐疼得直咧嘴:“你干什么啊?”
“别动!”
戈登暗中摸出藏在鞋里的银牌子,暗暗用拇指摩擦上面的纹样。
一阵震波从银牌子传出,他再次置身于孤峰巨桥的“桥头堡”。
手一挥,桥头堡化作虚影,潜藏于现实场景之下。巨桥则渐渐虚化,成了戈登手上的一条灵体之线。
他捻起灵体之线,将洛伦佐的半截手指拼回原位,三下五除二,将其“连接”了回去,随后收起了桥头堡。
洛伦佐自然是看不见桥头堡和灵体之线的,只是被这神奇的“外科手术”给震惊了。
“噢,赞美女神!你太牛了兄弟!我也想成为非凡者!”
他还以为这是一般非凡者能具备的能力呢……戈登暗想。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桥头堡的事被泄露。而且这件事没有别人看见,我的缝合又根本不留疤痕,就算他说出去也无法证实,只会被人当做吹牛皮。
这时,库房外响起阵阵脚步声,监狱长带着荷枪实弹的看守冲了进来!
“都给我趴下,四肢着地!”监狱长照例掏出左轮手枪,朝着天花板砰砰两枪。
他现戈登和洛伦佐照做了,另一个家伙却一动不动。仔细看了看,才现已经死了。“狗笼子”里面有不少血迹,洛伦佐身上也很多血迹,地上还有一件沾满血迹的外衣。
“行啊辉利党们,在餐厅没打够,还打到这里来杀人!”监狱长边说边蹲下,靠近了戈登。
戈登此时低声说道:“邓普斯监狱长,我知道你就是委托剃刀巴泽尔让我进来解决恶灵的人……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这个监狱长,还想安安稳稳退休的话,就让看守走开,我们私下谈谈。”
邓普斯监狱长一愣,随后翘起嘴角笑了笑,小胡子也跟着颇为滑稽地翘了起来。
他起身转向看守们,说道:“你们到门口守着,我要单独处理一下他们!”
看守们退到了库房门口,邓普斯监狱长示意把门也关上,他们这才颇不情愿地关上了门。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说吗?”戈登扶着洛伦佐慢慢爬起来,站在监狱长面前。“哪个监狱长会这样亲力亲为?餐厅每一次打架,你都会亲自赶到现场,而且,你还会下意识地观察我。”
“不错,你是个聪明的家伙!”邓普斯监狱长把左轮架在腰间,退了两步,与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好好干活,赶紧解决那个恶灵,然后好好闭上嘴,保守这个秘密。”
“哼,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像你这么愚蠢的人还能当官?现在还轮得到你指挥我吗?”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击毙你们,无非就是上报暴动袭警。”
“那你要好好考虑仔细了。想想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我已经查明了恶灵的真相,现在,它接下来的目标也包括了你!”戈登轻松地踱起步来,邓普斯监狱长一脸紧张地不断调整枪口跟随着他。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命,你那些看守都没用,你的霰弹枪和高压蒸汽步枪也都没用。你也来不及找别的非凡者,只要你敢动我,肯定活不过今夜!”
“现在你只有听我指挥,才能保住你的命,明白吗?”戈登直直盯着邓普斯监狱长的双眼,顶着枪口凑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