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芸暮抬起头,嘴角始终微扬,不曾因为公子玉的话而有半分变化。
“如此,那便不见,这有什么可说清楚,不就是永不相见而已,这世上生离死别那么多,也不差你与我。”
听闻路芸暮如此洒脱的话,公子玉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认为要与她说上许久,才能与她说得通,可这才一句话……
难道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虚情假意?
“我知道,强扭的瓜也不甜,即便我对你有意,你对无无意,我也强迫不了你,既然如此,那便不见。”
端起茶水抿了最后一口,抬眸继而看向公子玉,笑意渐浓。
“但,分别之前,我想从你的身上要一样东西。”
“何物?”
放下杯子,直直的看着公子玉,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公子玉向来敏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端倪,蓦然低头看向自己面前已经喝得一滴不剩得茶杯。
“你……”身子一软,瞳孔猛的睁大。
“路芸暮!”向来温润如玉得公子玉,第一次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了路芸暮的名字。
路芸暮的眉眼弯弯,笑得甚是好看,撑着脸颊,看着慢慢软弱无力的公子玉,朱唇轻启:“我顾及你的身体,下的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药,只是普通的软筋散,你要与我分得如此清楚了,我自然想要留些回忆的念想。”
“你想干什么?!”公子玉硬撑着,手扶着竹席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路芸暮的目光满是怒意。
大抵,路芸暮是第一个让公子玉从云端之上的的谪仙掉落到了凡间,变成了一个也有喜怒的凡人。
路芸暮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把隔在两人中间的茶几直接搬到了一旁,以坐着的姿态倾身靠近公子玉,无视他那满是震惊和惊涛怒意的眼神。
“我想窃玉偷香。”说罢,在公子玉无比震惊的眼神之下,手放到了公子玉的胸膛上,一路向上,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只需稍稍用力,公子玉便倒在了竹席之上。
路芸暮看着他,道:“我本就是不在意规矩的女子,所以,你到底还是小看了我,我怎么会那般轻易的就放你走,即便你走,我也要让你对我记忆深刻,待他日成了耄耋老翁的时候,还记得远在他方的魏国还有一个叫路芸暮的女子。”
话落,路芸暮俯下身,乌丝垂落到了公子玉得脸颊上,温温热热,柔柔软软的触感贴在了自己得嘴唇上面。
公子玉现在得心情怎能一个“震惊”可以表达得了的。
有一个阅览群书的姐姐,平日了无聊之际还会拿几本来当消遣的来看,便什么也都懂,在强吻上了公子玉之后,张开了嘴巴,在公子玉的嘴唇上面一咬,公子玉微惊得张开了嘴唇,路芸暮便趁虚而入。
大胆行径,却极为生疏的轻薄着一个男人,探入公子玉的口中,相濡以沫。
半响之后,路芸暮才喘着气,脸色极为红的放开了公子玉。
不敢直视公子玉,半站了起来,腿微软,差些摔了,幸而扶着了茶几,随即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面,向靠在岸边的船夫招手,示意可以过去接她了。
而依然躺在竹席上的公子玉愣是没有从被一个女子轻薄中回过神来。
他被一个女人强吻了,且还无任何的反抗之力……
沈容想去逛一圈再回来查看情况,但才想走,就看到路芸暮从船舱中出来了。
这就已经谈妥了?路芸暮真的被公子玉说服了?不应该呀,公子玉可以说服任何人,就她看来,他是决然不能就這么轻易的说服了路芸暮,路芸暮的性子比谁都倔犟,这点她也是知道的。
“去,把人接回来。”沈容吩咐船夫。
船夫没有沈容的命令,也不会轻易的去接人,哪怕不是公子玉,而是路芸暮。
船夫把路芸暮接了回来,沈容便问:“事情进展如何,你和公子玉当真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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