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闻言,讪讪一笑,道:“先生!说笑了!吾岂敢去打扰丞相!”
张庭之没有在多说什么,就纵马追上了前面没有行走多远的大军。
其实张庭之根本是不会骑马的,不过好在原主的记忆中,有着丰富的骑马射箭的知识,不然张庭之不练个一年半载的,是根本就不敢骑马的。
张庭之来到了曹操的车辇前,伸手掀开了帘子,踏步走了进去,此时车辇内很安静,曹操已经睡下了,只有风吹得车帘子沙沙作响。
张庭之自然没有打扰曹操休息,而是坐在了一个一处空的座位前,开始暗暗地斟酌如何地向曹操开口。
曹操倒也没有睡多久,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就醒来了,看到了张庭之后,笑着问道:“先生回来了!”
张庭之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闪躲。
曹操见状,心中马上就生疑了,开始开口问道:“先生可曾是有什么话想要对吾讲的?”
张庭之见曹操已经看破了自己,随即点了点头,道:“臣确实有些看法!”
“哈哈!先生!还有什么顾忌吗?尽管直说便可!”曹操见张庭之很干脆地承认了,也就不再沉着脸。
“丞相!我刚听闻了您的计策,说实话是很完美,可是也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张庭之眼神看向曹操,郑重其事道。
曹操闻言,脸色倒是很平静,开口问道:“哦!请先生赐教!”
“先单凭马的智力定会猜到丞相的计划,到时候他出兵阻拦的话,那我们岂不就是腹背受敌了?况且大军撤退是需要时间的,正面的部队一旦轻松地撤离的话,那岂不是能够轻易地追上丞相,到时候我们就会自乱了阵脚!”张庭之接着开口道。
曹操没有开口讲话,道:“那先生认为该如何是好?”
他虽然表面上轻轻松松的,可心底里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巨浪,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弱点存在。
曹操此刻的心中,已经在想外面的计策了。
张庭之开口道:“其实解决此计的话倒也不难,只需要在正面上留下一股精兵在驻守,在前面阻拦马和韩遂的西凉军即可,为我们的主力部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甚至能够在从正面上牵制住一部分的敌兵!”
曹操自嘲地笑了笑,后颇有些惆怅地开口道:“先生有所不知啊!先生说的计策,吾也曾想到过,可是面对数倍,乃至数十倍兵力的围城,根本没有将军能够完成的!”
“不然的话吾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张庭之清了清嗓子,目光真诚地看向了曹操,语气严肃地开口道:“丞相!身为我大汉的好儿郎,为丞相分忧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因此臣自愿请缨去守城!”
曹操听到张庭之的话,先是面色一惊,后很快就笑着摆了摆手道:“先生!莫要开玩笑了!先生乃是文臣谋士,手无缚鸡之力,两军阵前可不比在吾的营帐内,情况可是很复杂的,更何况是敌强我弱的局面!”
实则也不能怪曹操不相信。
张庭之从赤壁之战开始,曹操就一直认为张庭之是个文官而已,如今突然要告诉你他要上阵杀敌。
这也太扯了。
就好比西游记里唐僧突然告诉你,他要去捉妖怪。
张庭之郑重其事,道:“丞相!臣愿立下军令状!”
他心中却是暗暗吐槽,不在这提前驻防,难不成跟着你去偷渡?
你是有大把将士保护,可是自己却是没有。
到头来还不如提前在此地,驻守生存的几率比较高。
曹操目光望着张庭之,眉头蹙了蹙,轻叹了一口气,道:“先生!此话当真?”
根据他了解的张庭之,不像是会说大话的人,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敢立下军令状,那或许是有着什么把握的吧。
可归根结地,此战风险真的太大了,他心里也没有底。
张庭之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丞相对我恩重如山,如今能为丞相分忧,实乃是臣的荣幸,臣此战定会为丞相主力军队的渡河争取足够的时间!”
曹操闻言,望向张庭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开口道:“既然先生执意如此的话,那吾就拜托先生您了!”
他对张庭之的此举主动请缨,心中深感满意,自己营帐下谋士无数,不过像张庭之这种对自己忠心耿耿,而又有大才的谋士也不多。
此刻曹操才算是对张庭之,短暂地彻底放下了疑心。
他曹操在战场的用兵,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1
张庭之恭敬道:“丞相!尽管放心!”
……
八月底,曹操大军经函谷黄河西进,到达潼关,曹操命大军即刻,安营扎寨与马的西凉军在潼关对持,两军气氛剑拔弩张,稍有异动大战一触即。
此刻潼关外,曹操中军大营。
营帐内聚集了不少的将领,他们都在争先恐后地议论,究竟谁去做这个先锋将军,只有张庭之此时在人群中一声也不吭。
“先生!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荀彧目露疑惑,看向张庭之,询问道。
张庭之困的厉害,抬起了眼皮,见到了荀彧后,干笑了两声,道:“这有什么说的?丞相应该是早有定论的事吧!”
荀彧颇为意外,道:“先生!莫非是知道什么?”
张庭之是和丞相共乘同一个车辇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军中传遍了,此刻的军中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哪个人还不知道曹操对张庭之的爱戴。
“荀大人!真是折煞我了,我一个打工的能知道什么?”张庭之打哈哈道。
“打工?什么叫打工?”荀彧疑惑。
此时曹操从营帐外走了进来,跨步来到了主座上,坐了下来,下面的议论声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曹操也没有着急着说话,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开口道:“怎么了?都已经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