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陈思雅扭头。
见闺蜜一脸诧异,余淑恒简单把刚才在楼下喊「麦穗」的事情讲了一遍。
陈思雅听完惊笑出声:「看来这个叫肖涵的小姑娘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这样都没有被情绪化,涵养功夫到家啊。
要搁我年轻时候,早就闹翻了。」余淑恒认可这话。
随后她想到了宋妤,想到了李恒第一志愿是北大,要是没有这份忍耐,李恒估计也不会追随来沪市吧?
以往,她坐阁楼上很少关注李恒的事,最多的就是对面那间书房灯每天都要到很晚才熄灭。
有时候莫名地,她孤单一个人在这漆黑如墨的深夜中有盏昏黄电灯光陪伴,也是一种慰藉。
这也是余淑恒留意到李恒每天忙到很晚才睡的原因。
对门书房的灯依旧亮着,那个年轻到过分的男人依旧在伏案写作,专注传神的样子别有一番味道,对外面生的事根本一无所知。
两姐妹继续喝酒。
不同的是,余淑恒又凑到了天文望远镜下。而百无聊赖的陈思雅在一直在观察李恒。
期间,陈思雅打趣:「有个这麽年轻的帅哥放着不看,天上的星星真那麽有魅力?」
余淑恒仿若未闻,不曾分心。
见状,陈思雅收回目光,感慨道:「也对,以你的美貌气质和家庭,如果想要,什麽样的男人看不到?这个到底还是嫩了点,嚼口里容易化,没回味。」
余淑恒仍然没搭腔,只是空出左手跟好友碰了下杯,杯口放嘴边浅浅尝了两下。
注意到隔壁24号小楼的假道士,陈思雅忽地说:「他有阵子没去钢琴培训中心了,你帮我分析分析。」
余淑恒问:「分析什麽?」陈思雅说:「他对我。。」
余淑恒懂了,也微微笑了,「他在跟你用谋略,最近还经常和一女老师走得近。」
「谋丶谋略?」
陈思雅捏紧红酒杯,有些不太信:「他那个直肠子,8年以来都没用过谋略,也不懂浪漫,现在长脑子了?」
余淑恒瞥对门书房那人一眼:「老付是不懂,但有人懂。」
顺着她的目光,陈思雅再次看向李恒,皱眉:「李恒?付岩杰这麽不要脸,一37的人向一个2o不到的人请教?」
余淑恒提醒:「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可不要小看他。
陈思雅死死盯着李恒,「我怎麽听得这麽迷糊哩,他一个小男生,懂我们这年级段的女人需求?」
余淑恒饶有意味地道:「不是已经奏效了?过去8年,你从没像今晚这样问过老付。」
陈思雅怔了怔,好久才再次出声,「除了麦穗和肖涵,他身边还有女人?」
闻言,余淑恒想到了未谋一面的陈子衿和宋妤,想到了那个孜孜不倦的黄昭仪,想到了课堂上老是给他传纸条的柳月。但她没说话。
今夜灵感爆棚,李恒一直琢磨一直写,中间还反覆修改了一次,最后写了83oo多字。
等到他搁笔抬起头时,外面世界好像消失了一般,万籁俱寂。
李恒伸个懒腰,长长吁口气,随后把笔墨稿子收拾妥当,把门窗关好,进到卫生间用冷水拍拍脸后,随即躺到了客厅沙上。
临睡前,还特意瞧了瞧时间。4:58
差2分钟5点。
他娘的快要天亮了啊!没敢浪费时间,眼睛一眯,困意上涌的他不到三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
当李恒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上午9点过了,外面的太阳透过窗户射进客厅,一片金碧辉煌。
肖涵就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报纸在阅读。
李恒下意识翻个身,差点摔到地上,这时才现身上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多了一层被褥。
「媳妇,你盖的?」他问。
「您前面半句是对的。」肖涵头也未抬。
李恒蒙圈,不敢再提这茬,生怕她嘴里蹦出个宋夫人和陈夫人。
静静地注视了会她的侧影,某一刻,他心思一动,一双大手环住了她的细柳腰,紧着整个人贴上去,凑头贪婪地吸吮她的女人香。
肖涵放下报纸,满面通红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笑得很温柔的眼睛。只一眼,她就心神摇荡,昨晚的苦涩味儿瞬间消减一半。
完美的爱情总是求而不得,无论她怎样努力去试图变得更好,但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现状。
肖涵知道,只要还活在这充满红尘欲望的热闹人间,哪怕自己对他再严厉苛求也阻挡不了外面那些女人的浮夸和蛊惑。
如果任由小怨小愤累积,久而久之,终究会把对他的爱熬得烟消云散,由爱转恨。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想要这个人,让彼此的爱更纯粹,让彼此的爱乾乾净净。
李恒呢喃问:「你在什麽呆?」
肖涵手指敲敲茶几,脆生生道:「我在思考,一大清早您抽什麽风?这是在讨好我吗?」
李恒迟疑几秒,心虚地说:「不是,我就是想你了。」男人的心虚是让女人安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