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荔扬道：“我不知道，但估计是曹芸他们在监视你，而她在监视曹芸。说起这个，你知道曹芸在你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么？”
洛钦怔住，摇摇头：“不知道。”
水荔扬说：“你让我住了你的房间，所以当晚我就现了房间里的摄像头，非常隐蔽，曹芸料定你不会现，却没想到你会把房间让给我。我顺藤摸瓜找到了她设在一楼某个房间里的监视器，那是远山独立研的一种监视器，曾经也被用来监视过我。”
曹芸是远山的人，那么卫蓝和卢也是远山的人是了，卫蓝就在远山工作。如果是这样，那事情也就说得清了。
只是卢，他并不在远山工作，又是怎样被派来监视自己的？
洛钦忽然想起来卢的养父母，那对事业有成的企业家。他立刻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他记忆中那对夫妇的名字。
即墨柔看着他在手机上打字，搜索结果却跳出来一堆同名姓的本市企业家，忽然开口问道：“你要搜谁？在深宁姓卢的企业家夫妇？”
“对，我记得卢的养父就姓卢，他被收养以前的名字，叫龚。”
即墨柔说：“别搜了，你说的这对我知道，卢胜宇和苏晓萍这两个人，以前是我爷爷的下属，当年跟着我爷爷一起从汉州来深宁，又进了远山。在我爷爷离开远山以后，他们就接替了他的工作。”
洛钦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要点，如果说即墨呈曾参与过远山那项神秘的病毒实验，那么卢的养父母将他接替下来，也就是说，他们还要继续研究这种病毒。
如果是这样，他们会在领养卢之后，让他不时回深宁观察自己的情况，也不是没可能。
“她说我‘身上也流着一样的血’，到底是什么意思？”洛钦自言自语道，“感染的契机……我要被丧尸咬一口，才是他们的目的吗？”
水荔扬道：“她既然敢在你来的这晚放出丧尸，应该就是这个打算。不过她没打算要你的命，按照原本的计划，估计除了你之外，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但是那个叫卢的人，我听到他和那女的吵架。”即墨柔说道，“卢好像不愿意她那么做。”
洛钦耳边突然响起卢临死前的嘶吼，不停地在他脑海中翻滚，渐渐和卫蓝的声音叠在了一起。他忽然捂住了脸，出一声呻吟。
水荔扬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不明白……”洛钦把脸埋在手掌里，喃喃自语着，“他们既然要监视我，原本的计划也是要确保我在福利院里被感染，那为什么卫蓝当初会极力反对我回去，而卢就算自己被咬了，也要拼命跑来告诉我？”
“所以他们死了啊。”即墨柔冷笑，“你以为远山是什么做慈善的地方？我爷爷要不是因为牵扯到多方利益，当初离开远山的时候早就没命了。你那两个朋友，估计也是一样的情况。所谓以利交者，利穷则散，就是这样，但利尽之后的下场，也是远山说了算的。”
水荔扬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说：“到现在为止，最让我觉得奇怪的人，是卫蓝。”
“什么？”洛钦问道。
“你记得我们遭遇雇佣兵的那一次吗？我正准备对那个越南人动手，卫蓝却突然暗示我你有危险。”水荔扬说，“我没猜错的话，他这么做为的就是让我分神，等我死了，他要对你做什么，我都干涉不到。”
洛钦想起来了，当时水荔扬还未对那个越南雇佣兵动手，原本自己的处境完全安全，依水荔扬的身手，毫无伤地取对方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可就在那个时候，卫蓝好死不死地提醒自己危险，水荔扬这才分心回头，接着便中了对方一枪。
“但是卫蓝没料到你没有被一击致命。”洛钦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本来计划，你死了的话，就带我回福利院。”
水荔扬道：“我的猜想是，当时如果我被杀了，卫蓝就会立刻掏枪杀了那个雇佣兵，然后自己带你回福利院。”
“可他最后还是死了，为了救我。”洛钦无奈地一笑，“也不知道他这个人，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
水荔扬犹豫了片刻，说道：“其实，他冲进去救你之前，往我兜里塞了一个东西。”
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张卡片，洛钦接过来一看，现居然是卫蓝在远山的员工权限卡。
“他大概是想告诉我，远山里有和你相关的秘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的意思，直到今天晚上在福利院听曹芸说那些话，我才明白了他想说的。”水荔扬说，“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准备好了两个方案，也是最保险的备选机制。在他的打算里，无论我有没有死在雇佣兵手上，计划都能向后进展下去。”m
洛钦将卡仔细地收好，望着窗外沉思起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说，“去远山看看吧。”m
第24章难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