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京大的学生们带着假期眨眼而过的怨念6续返校的时候,6渝的病也基本好全了。
不过,他也遇到了新的难事儿。
看着微信消息,6渝的脸色不是太好。
[玲:跟何主任约了今天下午的纤维喉镜,结果记得给妈妈【图片】]
盛曜收好了保温桶,恰好看到了弹出来的这条消息,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纤维喉镜,6渝跟他说过。
正思索,便听6渝“啊呀”了一声。
“嗯?”盛曜上前。
6渝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焦急和尴尬。
“没,就是忘记收拾了。”
边说,6渝边手忙脚乱地把四周围散乱的睡衣、围巾、保暖袜等东西收起来。
这算是6渝的一个小毛病,平日里他的东西和桌面还是能保持得比较整洁的,但需要有意识地去维持。
可这几天里他病得厉害,走个路都昏昏沉沉,自然没有力气再去维持这些“表面功夫”。
盛曜眼前布料飞舞,6渝一动一静之间,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
暖融融的,像是冬日里烤出微褐色的焦糖。
“我来。”
6渝动作一顿。
转过头,低下脑袋,呼吸便是一滞。
盛曜的手掌就在面前,距离近得他能清晰地看到手腕上的的血管青筋。
“我自己来就……”
“不是来不及了?”
刚刚6渝点开伍玲的消息的时候,盛曜看见了一句“何主任3点去学校门口接你”。
盛曜:“四十五了。”
6渝张大嘴,看了一眼电脑屏保上的时间。
“那,麻烦你了。”
盛曜也没有说什么不客气、不麻烦的话,而是轻轻“嗯”了一声。
6渝手指捏手指:“那,我回来请你吃饭好不好?”
盛曜微一挑眉,又“好”了一声。
伸手接过6渝手上两件叠好的衣服,跟其他几件一同放在椅子上。
盛曜刚打算继续收拾其他的东西,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的6渝,突然又跑了回来。
盛曜看去,就见那三两分钟便用衣服把自己包成了一只团子的人,从围巾边缘露出来一双泛着淡红的耳朵。
6渝跑到床边,扒拉出来什么东西,然后攥在手里,面部充血地将手里的那条白色小裤头塞进了其他几件叠好的衣服之间。
“我,我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儿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