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默瓷想去厕所洗个手,却发现有两个对立着的房间,都是一样的磨砂玻璃门,长得都挺像厕所的。
她思考片刻,决定随机拧开了左边那个门把手,映入眼帘的是,电脑里是一张放大的她在学校里吃饭的照片。
她震惊地放大了瞳孔,不受控地走向电脑,点击图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不同的照片,但是唯一的相同点——主人公都是她。
里面有她在家里写作业的照片,有她喝牛奶时的照片,有她被打的趴倒在地的照片。
甚至有她藏在内心深处,最不想回忆起的那个时刻的照片。
有一天,她放学时被迷晕,醒来时发现自己眼睛被蒙上了,手脚被扣上了一丝不挂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一个带着黑手套的男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的触摸着她。
黑手套有点冰冷,像是在以她的身体作为画纸,在上面作画般抚摸。覃默瓷被触及到的洁白的肌肤都不约而同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啊啊——”她被堵住了嘴,仍旧一直试图叫他停下来,却是徒劳无功。
最后他却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就放覃默瓷离开了。
这张照片就是她赤裸着躺在床上,一双黑手套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吓得心脏快要骤停了,趁莫青河还没发现,恢复了电脑原来的模样,连忙跑出这个房子。
她一边狂奔,一边哭泣:报警吗?我不敢。转学吗?不敢让父母知道。
她是离异家庭长大的孩子,母亲一个人拉扯她长大,平日里对她态度不算太好。
覃默瓷向老师请了一周的病假,又和妈妈说自己已经回去学校宿舍住了。
做完这些,她立马去车站随机买了张不知终点站的车票。
离检票还有30分钟,再熬过30分钟我就可以逃离这里了。覃默瓷无声地安慰着自己,却感觉车站里总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向四周望去,却没有任何发现,明明是盛夏却不禁觉得有些寒冷,双手交叉摩搓着短袖下的手臂。
还有5分钟就可以检票了,坚持住!覃默瓷再次说着。
不料此时,微信里莫青河传来信息:回头!
覃默瓷手指颤抖着点开了对话框,身体僵硬住了。
“小瓷,你真是不乖!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了,不然你的照片现在就能在学校所有上课的电脑屏幕上出现。”
覃默瓷紧闭上眼,咬着苍白的唇,出了血,她像一个水晶音乐球里旋转小人儿般机械地一点点转过来了。
莫青河按着她的嘴唇,眼里都是红血丝,一字一句发狠地说,“不许咬了,我会心疼的。想必我们小瓷也不想看见我心疼吧?”
覃默瓷在他碰到自己嘴唇的时候就应激地松开了牙齿。
然后他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覃默瓷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勒痕,将她带上了自己家的车里,锁住。
这是一俩敞篷,司机在前面开着车,覃默瓷和莫青河坐在后座上。
途中覃默瓷没有询问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莫青河也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之间只有无言的沉默。
伴随汽车的轰鸣声,掀起一阵沿途的风,可是这阵风带着盛夏的炎热向覃默瓷的身体无孔不入的袭来,还带来一丝诡异的粘腻,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到了一个别墅,覃默瓷被莫青河拉进房间里,锁住。
房间内的覃默瓷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崩溃大哭,她刚刚披头散发地砸着一切能拿起来的东西,地板上碎片遍地,无处落脚。
然而,床单上染上了一片血红。
这场戏拍了足足三天,是整部电影的高潮,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