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有心了。」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收人家還以為靳家嫌棄,呂雲芳只好收了。
進了屋,阮安蓉就一直說起從前的事,不是敘舊就是打感情牌,反正不提今天來的目的。
呂雲芳一開始還耐心應付,到後面,連禮貌的笑容都淡了不少。
這時,靳澤從屋外進來,阮安蓉眼睛一亮,「這就是靳澤吧。這麼多年沒見,都長成大小伙子了。」
「靳大哥,我是美怡。好久不見。」孫美怡笑容燦爛,走到靳澤面前打招呼。
靳澤表情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孫美怡幻想的久別重逢的喜悅,若不是靳家家風好,估計連這禮貌的「嗯」都沒有。
孫美怡訕訕,坐回沙發上。
阮安蓉看在眼裡,指甲掐進肉里,她卻沒在意,臉上依舊笑容滿面。
靳澤開門見山:「阮姨,這次是來敘舊的?」
阮安蓉知道該說正事了,「一方面確實是敘舊,其次是為了今天白天的事來的。孫家剛平反,家裡忙亂的很,本來打算過段日子上門來,哪想到發生這麼一件事,這次是周媽做錯了。」
周媽站起身,「靳副團長,呂經理,是我錯了,我……」
「等等。」靳澤攔住她,臉色冷淡:「你似乎弄錯了,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們,是蘇燕婉同志才對。」
阮安蓉愣了愣,尷尬地找補:「靳澤說的對,周媽她老糊塗了,確實該向蘇燕婉同志道歉。不知道那位蘇同志現在在哪?」
「咳,我在這。」
第17章入v通知
蘇燕婉剛哄完靳文雅睡覺出來,在二樓站了有好一會兒,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孫家確實是來道歉,不過不是和她道歉,是和靳家,是和靳家的家世背景地位道歉。
阮安蓉目光落到蘇燕婉身上時,眼裡閃過一絲驚艷。
這保姆長的這麼招人,難怪美怡那丫頭會沉不住氣。
孫美怡之前只是遠遠看了一眼,知道蘇燕婉長得好看,沒想到蘇燕婉竟然可以美成這樣。
她也算是少有的美人,即使在農場,阮安蓉也沒有停止對她的教導,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回到大院,她不會被大院其他千金比下去。
可這麼多年的培養,竟然在一個保姆面前漏了怯。尤其今天她還特意穿了一身錦衣華服,收拾打扮過一番。
「這就是蘇同志吧,真是一表人才。周媽,還不過來向蘇同志道歉。」阮安蓉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上到下打量蘇燕婉一眼,眼裡的不屑和看不上隱藏得很好。
一個保姆而已,長得再好看,也是伺候人的,在舊社會,那就是奴婢。也就是時代,給了這些出身上不得台面的人機會。
周媽急急忙忙走到蘇燕婉面前,臉上帶著討好,絲毫看不出白天的盛氣凌人,「蘇同志,我老糊塗了,不該編排那些話,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蘇燕婉巧妙地側身,躲開周媽的鞠躬。如果今天不是她,是其他人,這樣的謠言足以殺人。
只是私下這樣道個歉就想揭過去,造謠的成本未免太過輕飄。
她貝齒輕咬紅唇,剪水眸子看向靳澤和呂雲芳,不提原諒,而是道:「一切全憑芳姨靳同志做主。」
阮安蓉眼裡閃過一絲厲色,本以為只是個沒見識的鄉下丫頭,沒想到心眼這麼多。
周媽心裡有忐忑,有驚慌,就是看不到一絲悔意。
靳澤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冷意:「做錯了事,道歉是應當的。你既然是當眾編排污衊,那就應該當眾道歉。這裡是部隊家屬院,是部隊大後方,周媽這樣無視紀律無視組織的人,不適合繼續留在大院。今天她能為了一己私憤,污衊詆毀無辜的女同志,難保明天她不會為了其他的利益,犯下更大的錯誤。」
他這麼說,不僅是為了蘇燕婉找回公道,也是在替整個部隊家屬院的安危著想。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繼續呆下去,一旦被敵對分子利用,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
過去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
公開道歉就算了,還要趕她走。周媽徹底慌了,求救地看向阮安蓉和孫美怡:「夫人,小姐。」
她是阮安蓉娘家的遠房親戚,從阮安蓉剛嫁進孫家就在孫家做保姆,照顧孫美怡長大,也就是中間孫家遭難不得已回了老家。如今孫家平反,她也跟著回來了,她還想留在孫家養老,不想被辭退。
孫美怡以為只要道歉這件事就過去,沒想到還要辭退周媽,她不願意,幫忙求情:「靳大哥,周媽她確實有錯,她也願意公開向,向蘇同志道歉。能不能饒過周媽這次。」
靳澤抬眸,漆黑的眼睛看著孫美怡,「這件事不是小事,關係的不僅是蘇燕婉同志個人的名聲,還有部隊家屬院的安危。」
孫美怡心一驚,求情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靳澤收回視線,看向阮安蓉,不疾不徐地道:「阮姨有沒有想過,留下周媽,大院的人會怎麼看待孫家。大家不會認為周媽有問題,只會覺得孫家家風不正,才會讓保姆上行下效。領導們也會質疑孫伯伯制下的能力,不敢委以重任。眾口鑠金,阮姨自己也是受害者,平心而論,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靳澤每說一句,阮安蓉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到最後,連禮貌的笑都維持不住,「靳澤說的對。阮姨在農場待久了,不如你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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