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靳澤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什麼也沒多說,脫下身上的襯衣,穿著背心走到她身旁,「用這個擋一擋。」
「不行,你是男人,應當迴避,免得?倒霉。」在大夏朝,月事被認為?是污穢不潔之物,需要?避諱,如?果男子碰到是不祥之兆,會沾染災禍和疾病。
靳澤把衣服塞到她手裡:「蘇同?志,現在是社會,封建迷信,信不得?。」
蘇燕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圍投來好奇目光的人們,既然衣服的主人都不擔心了,她擔心什麼。
靳澤的襯衣是好布料,應該能擋一會兒。等?天黑了,就看不到了。
蘇燕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小臉蒼白,用力咬著唇才沒有叫出?聲來。
前世從她們來初潮,群芳閣就會幫她們調理身體,以?便將來更好的孕育子嗣,能母憑子貴。所以?蘇燕婉從一開始就沒有受過月事的苦,自然不知道有人來月事會這麼疼。
疼得?她都說不出?話來了。
靳澤見?她難受,扶著在路邊找個台階,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放在台階上,「你先在這裡坐一坐,我馬上就回來。」
蘇燕婉想問他去幹什麼,卻疼得?沒力氣說話,只能捂著肚子坐在台階上等?他。
靳澤沒讓她等?多久,不到一刻鐘,他就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了,手裡端著一個搪瓷缸,「喝點紅糖水,會好受一些。」
蘇燕婉連謝謝都說不出?去,沖他擠出?一個感謝的笑容,接過搪瓷缸喝了起來。
暖呼呼的紅糖水溫暖了冰涼的身體。
足足喝了一大半紅糖水,蘇燕婉才感覺活過來了。
靳澤低頭問她:「好點了嗎?要?不要?去衛生所?」
「不要?,回家躺躺就好了。」作為?女子,讓一個男子知道她來月事,已?經夠羞澀了,她不願意?再讓其他不認識的人知道這件事。
「能走嗎?」
蘇燕婉以?為?靳澤說的是去站台坐公交,點了點頭。
靳澤薄唇微抿,不太自然地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東西,飛快塞進她懷裡,「前面就是公廁,你先進去換上,我在門口?等?你。」
「什麼?」蘇燕婉拿起靳澤給她東西展開,臉一下紅成了蝦子,心虛地四?下看了看,幸好這裡是拐角,沒人注意?到他們。
蘇燕婉匆匆去公廁換好了月事帶,走起路來總算不用心驚膽戰了。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像染上了朝霞,腦袋湊到靳澤旁邊,小聲問:「你從哪裡弄來的月事帶?」
這東西好像必須有月經票才能買。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紅暈爬上靳澤的耳根,「是一個熱心大姐幫我找的。」
「那搪瓷缸和紅糖水呢?也是找大姐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