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让我一个人待会。”良久,她说道。
辛芽带着那份打湿的文件退出去,边烘干边回忆着燕绥刚才那恍如没有焦距的眼神,越想越心惊肉跳。
偏偏她又不知道生了什么,这会只能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燕绥的邮箱传入一份燕沉来的标题为&1dquo;辞呈”的电子邮件,辛芽瞬间僵立在原地,骇得双目圆睁,久久回不过神来。
&he11ip;&he11ip;这两位大佬,怎怎怎怎么直接就谈崩了?
——
燕绥一直坐到日光西沉,暮色降临。
她看到路灯在六点准时亮起,像一条长河蜿蜒,一路点亮。
辛芽悄悄进来了好多次,给她泡了茶,茶凉了又换奶茶,奶茶也凉了她就煮了水果茶。茶壶架在铁架上,底座点了蜡烛一直加热。
可哪怕蜡烛都烧尽了,她也一口没动。
眼看着时针指向八点,辛芽点亮了灯,斟酌一番后,说:&1dquo;燕总,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坐久了,腰背僵直。
燕绥转身看了眼站在门口怯生生望着她的辛芽,似终于想起来她还没走:&1dquo;你先回去吧,我叫司机。”
太久没说话,开口时她的声音沙哑,像含着一口砂砾。
她清了清嗓子,问:&1dquo;现在几点了?”
&1dquo;快八点了。”辛芽轻声细语的,生怕刺激她:&1dquo;燕副总下午了份邮件给你,傅长官也打过几次电话,他的电话我帮你接了&he11ip;&he11ip;”
她小心翼翼觑了眼燕绥,见她没什么表情,才道:&1dquo;就说你还忙着,别的什么也没说。”
燕绥听完,点点头:&1dquo;你下班吧。”
她声音虽寡淡,语气却不容置喙。
辛芽这会再担心也没用,乖乖应了声,留下燕绥的手机后,关上门又退了出去。
燕绥又坐了会,晚上降温,会议室里没开空调,干坐着没多久就手脚冰冷。她不是自虐的人,这种冷意传达到大脑,她看了眼时间,算了算下午被她虚耗掉的时光,终于起身,离开会议室。
临走前,她回了趟办公室,开电脑看了眼燕沉的辞呈。
辞呈一板一眼照着模板写的,只改了尾称呼和日期。
想了想,燕绥公事公办地回复:&1dquo;不予批准。任命你的是董事会,我无权决定你的去留。”
送成功后,她合上电脑,离开公司。一路下到一楼,只剩下巡夜的保安,见到她指了指公司外,提醒:&1dquo;燕总,你男朋友在那等你很久了。”
燕绥接收到&1dquo;男朋友”这个称谓时,怔了几秒,才想起晚上约了傅征。
顿时心虚。
她绕着侧门出去,背靠立柱探出半个身子张望了眼。隔得远,并不能看清他是否在车里。她缩回来,给他拨电话。
铃声刚响了一声,很快被接起。
傅征的声音清晰又悦耳:&1dquo;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