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面对着镜子将那张假脸贴在自己的脸皮上,用手将边角压平,确保严丝合缝。这一次贝尔摩德特意在里面垫了塑料片来模仿松本管理官的骨相,任谁也无法辨别真假。
等到天亮,爱尔兰就不再是爱尔兰,他将顶着松本管理官的脸出现在警视厅,他现在必须克服自己的本性,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表演。
但爱尔兰执行这次任务,还有别的目的,他想要向何孤城进行复仇。
在杯户饭店的酒窖里,何孤城杀了匹斯可——枡山宪三。
原本的剧情里的确是琴酒杀的,但是因为何孤城的到来,时间线和世界线都生了偏移,何孤城杀了枡山宪三,成为了爱尔兰的仇人。
即便杀死行迹败露的枡山宪三是Boss的命令,爱尔兰也还是无法原谅何孤城。
二十年前,东京都米花町,那是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时的爱尔兰还没有进入组织,他只是一名孤儿,在米花町的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米花町的混乱从幕末就开始了,各种暴力团体和犯罪组织在米花町扎堆,每到夜晚,街头巷尾总是能看见火拼的社团。
除此之外,还有随处可见的抢劫与盗窃,而衣着艳俗的风尘女倚着墙,时不时瞧过去一眼,情况不对就疯一样地逃跑,这里对女人很不友好,甚至有的变态会进行模仿犯罪,把开膛手杰克当偶像。
风尘女被剖腹拿走内脏甚至将内脏寄给警视厅这种挑衅行为也曾生过,凶手像开膛手杰克嘲讽苏格兰场一样嘲笑着警视厅的无能,直到有一天米花町里搬进来一位姓工藤的侦探小说家,案子虽然生频率依旧居高不下,但破案率大大上升。
年幼的爱尔兰就这样行走在米花町的混乱街区。
“喂,小鬼!”一个染着黄色头的混混转着蝴蝶刀出现在他的面前。
“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我,我没钱。”
“没钱?我看你那双眼睛不错,你那眼角膜,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从你身上榨点钱出来啊。”
黄毛混混一声口哨,从两边又窜出好几个人来。
“我们跟一家医院有关系,哼哼,别说眼睛,你身上那血,应该也能卖点钱,哈哈,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生在米花町,下辈子投胎,找个好地方吧!”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开到人群后面,按了下喇叭,司机从里面探出头来道:“几位先生别挡路,让一让让一让。”
“诶,来个大鱼,”黄毛混混走到车窗前,看到一个中年人坐在副驾上,“诶,大叔,借俩钱花花。”
“拿去,”车上的中年人将一张银行卡递出窗外:“密码是,这里面有一千二百万日元,可以放我走吗?”
“大叔,看样子你很有钱啊?那我看,一千二百万少了,怎么着也得十个亿吧?”
“小子,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接着,那怨不得老夫。”
车上的中年人猛地推开车门,将那黄毛混混撞倒在地,只见他走下车来,手上多了一支消音手枪,啪的一声,将黄毛混混爆了头,然后连着五枪打死了其余的混混。
“把他们处理干净。”中年人对司机说道。
“是,匹斯可先生。”
匹斯可走向年幼的爱尔兰:“这个小子,我该怎么处置呢?”
“大叔,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再挨欺负了,大叔,你教我开枪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小子,不想这样活着,那就上车,不过我可告诉你,上了车,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我不回头!”
“好,上车!”
十年后,爱尔兰成为了爱尔兰,匹斯可看着这个小子,笑道:“好小子,终于成材了。”
“匹斯可大人,这都仰仗您的栽培。”
年老的匹斯可抚须笑道:“别叫我大人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一直没有孩子,从今天起,小子,你就是我的儿子,今后我的汽车公司,就要给你继承了。”
“匹斯可大人……”
“还叫大人?”
“父,父亲!”
“诶,乖儿子!”
爱尔兰看向了进入警视厅会议的毛利小五郎:“突破口是……毛利侦探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