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开着暖气很足,可她还是觉得冷,她想穿衣服,可是怕贺承不高兴,只能继续站着。
贺承脱了浴袍,换上了衬衫西裤,衣冠楚楚的,斜眼一扫阿昼,冷冷命令:“拿鞋子过来,给我穿上。”
阿昼不敢耽误,立刻去拿他的鞋子。
她弯腰跪在他身前,不顾自己这幅羞耻的姿势给他穿鞋子,还好酒店的房间都铺了一层地毯,她光着膝盖跪在上面没那么难受。
贺承居高临下俯视她,笑了笑:“你真像条狗,我说东你不敢往西,老实的让人只想蹂躏。”
要不是缺钱,她需要这份工作,怎么会受他欺负。
阿昼头垂的更低了,不敢看他。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恨我,怨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变态?”
“没有的,承哥,我没有这样想。”阿昼猛地抬起头,泫然欲泣,已经到了悬崖峭壁边缘。
贺承眼里闪过厌恶:“得了,别把我当傻子,你脸上可都写满了不情愿。只是你像条狗躺在我g上时候,不是很配合吗?别又当又立,吃我的用我的,别想着跟我对着干。”
阿昼小声解释:“我没有,承哥,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
“你是不是哪一种人跟我没关系,只要你乖,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老实也没关系,你要是想你那些小视频流传出去,大可搞事情。”
阿昼明白了什么,连忙擦眼泪,说:“承哥,我肯定是乖乖听你的话的,雅姐要我盯着你,我也没有出卖你,我没跟雅姐说你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明白。”
贺承来了兴致:“谭雅卓又找你了?”
阿昼轻轻点头,“找过,咱们的剧上了星,在电视台里播,有了一定热度,雅姐怕你火了开始飘,让我多注意你,随时跟她报告。”
“之前你怎么不说?”
“我害怕……我也没敢说,雅姐对我很好,是她帮我找工作,我怕……”
“阿昼,独善其身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你要么做我的人,要么回她那去,你自己想想。”
“我肯定是承哥的人,承哥,我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阿昼抱着他的裤腿,怕眼泪蹭到他的裤子,又松开手,不敢碰他。
贺承很满意,点点头,说:“懂事,是个好女孩,今晚你好好休息,谭雅卓找来,你知道怎么说。”
阿昼点头明白。
谭雅卓这么大的一个经纪人,是不可能随时随地跟在贺承身边,在她手下可不止贺承一个艺人,她还有其他艺人要跟,所以找了阿昼过来看着贺承。
阿昼性格软,早就被贺承吃的死死的,谭雅卓不知,也并给是不知,只是暂时没时间管贺承。
……
辛甘睡到半夜醒了一次,迷迷糊糊间下了床,腿一软,没站稳,差点摔了。
动静不大不小的,程究在客厅听到了。
他进屋开了灯,看到辛甘裹着一件毛衣,露出一双笔直的腿,站在那,半眯着眼睛瞧他。
“醒了?”程究上前拥住她。
她顺势趴他身上,呢喃着:“想喝水。”
“躺回去,我给你倒水。”
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杯子,小心喂她喝水。
喝完后,辛甘精神了点,盘腿坐在床边,问他:“你怎么不睡觉?”
她头发微乱,睡不醒的模样,怪招人怜的。
程究摸了摸她的手,拿被子盖住她的腿,说:“睡了一会儿起来打电话,你饿不饿?”
“不饿。”辛甘说,“一起睡。”
“我去关客厅的灯。”
程回又回来房间,关了门,伸手关灯的时候顿了顿。
辛甘也看到了,“别关灯了,过来。”
程究笑了笑:“没事,关灯吧。”
逃避也不是办法,迟早要面对。
再躺回床上,辛甘侧躺着,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程究睡眠质量这段时间一直很差,尤其是关了灯,他仿佛回到被季白关的那个地下室,又黑又暗又潮湿,他也是在那个地下室看到了江棠。
江棠当时手里拿着针管,管子里的液体已经注射进了他血管里。
直接针管注射,成瘾更快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