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厉北谌脸色微变，隐约带着警告。
乔晚可不管这些，扯扯嘴角，态度依旧强硬：“离婚，大家相安无事。”
“我说过了，不会离婚。”厉北谌的态度同样相当坚决。
乔晚也很头大，厉北谌突然改了主意，而且看起来十分坚定，这让人很不好办。
“你该不会是想死缠烂打吧？”乔晚打量着厉北谌，语不惊人死不休。
厉北谌依旧面无表情：“你以前不就是这样吗？”
当初结婚或许是天不遂人愿，厉北谌无奈接受，但是婚后生活他们完全可以各过各的不再接触，偏偏乔晚一直缠着他，以至于事情越来越乱。
乔晚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低下头沉默了。
“抱歉，我现在才明白，和不喜欢的人纠缠在一起，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乔晚在深吸一口气，微微攥着拳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给你添麻烦了。”
厉北谌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暗光，忽然有点不舒服，她的意思……
“我很忙，你先回去吧。”厉北谌低下头看着手边的文件，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思。
乔晚来都来了，自然不甘心无功而返，不死心的问道：“我们明明可以好聚好散，为了陆绾绾，你也不该这么坚持吧？前事既往不咎，难道你忍心心爱的女人没有名分的跟着你？”
提到这个，乔晚一点都不虚，毕竟，厉北谌和陆绾绾感天动地的爱情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她退位让贤，只能说很懂事了。
“我们的恩怨早该一笔勾销，签字离婚，陆绾绾会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乔晚循循善诱，这个诱惑还不够大吗？
“乔晚。”厉北谌依旧是那副棺材脸的表情，却让人莫名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乔晚呵呵两声，没有说话，这有什么好遮掩的？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我说错了吗？”乔晚表情淡淡的。
如今，厉北谌对别的女人有再深厚的情谊，也不会触动她半分，只要能放手就好。
至于曾经追逐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乔晚早在提起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现在更是不会再有一丝涟漪。
看着乔晚平静无波的模样，厉北谌的心中反而升起了几分烦躁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变得不一样了。
“我说过了，我跟陆绾绾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她……”厉北谌眼神一暗，声音似乎都低沉了些，“只是年少时的一个梦罢了。”
如今梦也该醒了，人总是不能沉浸在幻想当中的。
不过，厉北谌这番话让乔晚很意外，心里对他的鄙夷更上一层。
这么多年过去，该护的护了，该宠的宠了，该得罪的也得罪了，现在说是梦，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无耻呢？
“那不是挺好吗？厉总现在说这个又出于什么心理？梦了这么多年，也不用太现实，毕竟，您有这样的条件，请您继续醉生梦死吧。”乔晚皮笑肉不笑的放下这句话，扭头离开。
走到门口，乔晚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补充到：“厉总，麻烦签字，祝您夜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