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发给这四百人。
“两人喝一个水壶,不要抢,每人都有份!”
他们两人领一壶水,看见水壶背带染了血迹。
猜到水壶的主人都被炸死。
而炸药是他们埋的。
他们是平民百姓,倒也还有良知。
人家把赖以生存的水给他们。
而他们却想用炸药,炸死隋家军!
隋家军并没有首领说的那般坏,相反,低调平易近人。
很好说话。
大将军不似高高在上一品武将那般架子大,高高在上,会主动给他们水喝。
四百人全找了个背阴的地方,两人共享一个水壶,不舍得大口大口喝水。
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盔甲血迹斑斑大将军和士兵。
孙霖有一肚子话想和孙鹤说,他把孙鹤拉到一处角落,两人席地而坐。
他迫不及待的问村子里和家里的情况。
“三叔,村里还好吗?奶奶爷爷呢?大爷,二大爷他们身体还硬朗吗?”
“对了,我妹妹和弟弟呢?如今可还尚在?”
“爹出去做瓦泥工挣钱养家,现在到处缺水,不知道瓦泥工还能有活不,家里有粮食没有?”
“我好想回家看看他们,告诉爹娘我挣军功了,现在是千夫长,受将军重用,还挣了一千多斤粮食,等回去时,我向将军请假,先把粮食送回村里……”
“这样家人和村里人,都能熬上一段日子!”
孙霖还畅想着,自己能把粮食带回去的愉悦幻想里。
而四百名百姓,听见一千多斤粮食。
眼睛睁圆,紧紧盯着孙霖。
粮食啊!
一千多斤粮食……
熬煮成粥,能养活多少人。
而孙鹤听见孙霖的话,嘴唇翕动,想说什么。
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三叔,你怎么不说话,我的家人还好吧?”
孙霖还沉浸在自己畅想中,见孙鹤不说话,抬起头看他。
却见他双目泛着红血丝,想哭,但眼眶的泪早已干涸。
他红着眼,垂下重重的头。
低头很久才说:“你们……你们全家都死了!”
“全村的人,只有三个活口,一个是我,还有两个……”
孙霖一把抓住孙鹤的领口,猛地把瘦弱的他,从地上提起来。
他双眼充满血腥,怒道:“你胡说,我爹娘怎么可能会死,我爹做泥瓦匠存了不少钱,我参军,家里少了一张吃饭的嘴!”
“他们怎么可能会死!”
孙鹤愧对这个侄儿,哪怕被他抓起,双脚离地,也没有反抗。
他不敢看侄儿。
“对,对不起霖儿,是三叔的错,你妹妹原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我们都带她逃荒出来了,可是,她太饿了,看见隔壁几个男人吃人肉,她馋了,想去吃,被他们杀了!”
“等我们找草根树皮回来时,已经晚了,是我的错,你要杀三叔,三叔毫无怨言。”
听到这些,孙霖放下孙鹤。
他痛苦嘶吼。
“啊……啊啊啊……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