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吹了冷风又受到了惊吓,现在发烧到39度,如果你真的要补偿他,就负责照顾他痊愈吧。”说着入江明子将工藤新一拉进来,自己则是关门走人。
工藤新一:“……???”
……还真的吓病了啊!
在命案现场时那么冷静,原来是装出来的吗?
——还有,这真的是亲姐吗?!放一个十岁的孩子照顾自己生病的弟弟!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工藤新一看到躺在病床上虚弱得连起身力气都没有的翔一,他那颗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良心在隐隐生疼。
翔一想开口,却险些把肺都给咳出来,工藤新一吓得满头冷汗,连忙跑过去,双手压着他的肩膀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入江哥哥你不用起来,有什么吩咐你慢慢说,口渴吗?要喝水吗?吃药了没?”
翔一用干哑的嗓音说:“吃了……我饿。”
“那我现在就让酒店送吃的过来。你要吃什么?白粥可以吗?”生病的人要喝白粥,这是常识。
翔一摇头:“我要吃扇贝粥,有人参鸡汤吗?”
“应该有,我问问。”看他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工藤新一的良心更疼了,连忙给前台打电话,顺便一提……食物送来后是他付的钱。
有没有试探出什么外人不知道,反正工藤新一这个小护工把病人伺候得很尽心,第二天就满血复活了。
复活后的入江翔一,拍了拍屁股揉了揉累得不行的工藤新一的小脑壳:“走了,这回就原谅你了。”
熬了一夜,被使唤来使唤去的工藤新一:“……”
——原来真的记仇了吗?!
搭进去半年的零花钱,跑腿得小腿都要断掉的工藤新一,第一次品尝到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等入江翔一拍拍屁股走人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们连联系方式都没交换!
因为酒店出了这种事,总要给遭受无妄之灾的客人一点补偿,所以翔一的房费被免了。饮食费又被工藤新一全包,也就相当于这个不像样的短期旅游,他就出了来回的路费。
等他回了家已经是傍晚,就像是早就等着一般,二楼的玄关处,松田探出半个身子朝着他招手:“翔一,梅子一号到了!送货的时候你不在,我让他们放在二楼!快来快来!”
入江翔一却不准备上去,而是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为什么突然叫得这么亲密,你是不是有什么预谋。难道……”他瞪大眼睛,“你拆了?”
“才没有,我连包装都没撕。”松田没好气的道,“在你眼里我是这样没礼数的人嘛?”
“是!你玷污了我的迷子,还试图玷污我的梅子,你是个三心二意的花心大变态。”
松田,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准备冲下来。身后的萩原连忙架住他的双手:“冷静点小阵平,你忘记自己刚才说什么了吗?”
说‘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摸到梅子一号,就委屈自己和房东套近乎’,你连‘翔一’都喊上了,不能功亏一篑啊!
松田还是觉得很气:“他这是故意的!他就仗着有梅子一号,故意气我!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这是挟‘机器人’令‘松田’!好阴险!
可最后松田还是被萩原说服了。幼驯染先生给松田顺了这么多年的毛,技术熟练得让人心疼。
松田没法子,只能不甘不愿的朝着还没上楼的翔一努嘴:“别废话,赶紧上来。我可没力气帮你把梅子一号搬下去。”
入江翔一起初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等上了楼,路过拐角处才看到这两个人都带了伤。
松田伤的是左膝盖,走路一瘸一拐。萩原的腰腹处缠了厚厚的绷带,近看很明显。
刚才被栏杆挡住了,又因为角度的问题没有发现。
翔一一边进门,一边说:“你们两个是做贼去了么?还是跟人群殴了?”
萩原笑着摆手:“怎么可能,我和小阵平可是警察,套麻袋这种事情是不会做的。”
很好,一听就是套麻袋的熟练工。
松田不耐烦的道:“实习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你别管,来看看梅子。”他废话这么久,为的就是梅子一号!只有梅子一号才能抚慰他的心灵!
翔一瞥了眼松田,说:“你长这么大没被打死,萩原真的很努力了。”
这张嘴到底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