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笑笑,“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
女性与生俱来的生育构造确实给她们的个人发展造成许多障碍,譬如不确定性和企业成本增加,但这并不是她们的错。
男人是这一过程的另一半必要条件,可为什么到头来责任全被归结到女性身上?这不公平。
真要说起来,生育本身就是为整个人类繁衍做贡献,既然付出了,她们理应得到回报。但绝不是诸如“延长产假”等变相将女性从职场向外驱逐的政策……
资本逐利而生,想让所有的企业都主动承受这种潜在的成本提升显然不现实,至少目前阶段不现实,但凤鸣愿意。
她愿意割舍一部分既得利益,给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们一点机会。
其实大部分女性要求的很少,她们只想要两个字:
公平。
西林笑了起来,微微有些鼻音,凤鸣没有点破。
过了会儿,西林忽然主动提议道:“来吧,为了庆祝这一激动人心的历史性的时刻,过两天咱们出去玩儿吧,我做东!请务必不要推辞!”
这几个字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魔力,凤鸣下意识追问:“去哪儿?”
考虑到西林此人本就作风狂放不羁,她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
“嘿嘿,”果不其然,西林的笑声肉眼看见的变得猥琐,“我新近发现了一个非常带劲的地方!那里的汉子们各有所长,非常特立独行,根本不是外面那些大众戏码!”
“比如?”
“抖胸舞!啊,这个其实也不算太稀奇,那你再听听这个!用大基基敲鼓,怎么样?很刺激吧!是不是一听就觉得热血沸腾?还有脱衣秀!”
凤鸣:“……”
平心而论,与西林每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她就会有一次觉得其实她们两人的口味真的差蛮多,并对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跟这个人成为朋友而感到困惑。
或许是成长氛围和文化理念的不同,凤鸣更喜欢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更细腻婉转回味悠长;然而西林则明显奔放直白许多。
她还在心中斟酌措辞,那边西林已经精神亢奋的说起脱衣秀上小哥哥们那雪白紧致的lai子,“不穿衣服才是真猛士,一个个浑身涂油的小哥哥背着皮绳拴住的打鼓绕场行走,一边走一边敲,不用手!那腰,那臀!那胸,比我的都大!你说不去摸一把对得起咱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工作吗?”
凤鸣冷静的指出,其实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她再世为人还如此辛勤奋斗,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摸一把lai子……
奈何盛情难却,凤总推辞一番未果,到底还是被强行赠送了一张预约VIP入场券……
挂电话之前,西林还迫不及待的跟她分享了一个最新八卦:
“号外号外,你还记得之前那个摄像师吗?”
那必须得记得,凤鸣脱口而出,“顾青亭?”
人长得帅就算了,还那么有才华;有才华就算了,竟然连名字都如此富有诗意和韵味!
“没错,就是他,”西林点头,“我就说么,他那么火辣,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凤鸣扶额,“我很累了,请务必长话短说。”
严格的说是最近两个月她都很累,如今终于尘埃落定,强行压制的疲惫瞬间失控,如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需要休息,充足的休息,而不是西林东拉西扯的打嘴炮。
“哦,”西林马上从善如流的直奔主题,“他跟女朋友分手啦!”
这消息还是后期修片的小姐姐偷偷告诉她的,说是亲眼看到顾青亭的女朋友拖着行李箱走了,顾青亭在后面追出去几百米远,到底是没能挽回。
尽管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如此细致狗血的情节绝对跟现实情况有出入,但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
消息传开后,包括西林在内的WORK杂志社上下一众女性员工都陷入一种矛盾而胶着的复杂心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