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凤鸣淡淡道:“生在皇家,皇帝与诸位皇子皇女先君臣,然后才是父母儿女。”
“而挑选继承人就好比养蛊,将所有有潜力的毒虫都集中在一起,相互厮杀,最终留下来的那一个,自然也是最优秀的。”
“如果你还是将尚老先生看作是爷爷更甚于尚氏掌权人,那么我想奉劝你,还是趁早退出的好。不然即便最后侥幸胜出,也会毁了尚氏。”
管理企业便如掌管国家,想要长久高效的运作就必须有一套严格的规定,决不可轻易更改,更不能法外徇私。
天下太大了,人心也太复杂了,哪怕你真心待人,也总有些人不安分。
即便是骨肉至亲,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动摇,更何况是这种?
你软弱,他们便会强硬,步步紧逼;你纵容,他们不会感激,反而将野心进一步膨胀,最终爆发。
亲情从来无法治国,也无法管理企业,无论是大是小。
可即便他们再怎么努力,也从来没有一个王朝能够真正的千秋万代……
尚疆沉默半天,忽然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咱俩结婚吧!场地在你的岛还是我的岛?咱俩一块布置!”
灯光幽深,他的眼里确实有几分认真,但是凤鸣还是想也不想的抽回手。
“谈感情伤钱。一旦掺杂了感情,买卖就不好做了,你我还是保持合作的好。”
相似的人容易被彼此吸引,但却很难相守到最后。
他们都如此向往自由却又崇尚权力,如此热情奔放却又固执的封闭自己,棱角鲜明的人强行拉在一起,只会刺伤彼此。
尚疆难掩失落的收回手。
凤鸣装作没看见,没心没肺的笑着问道:“那位苏大美女对你可是一往情深的很啊,这几天她处境不佳,没有求救?或者说尚先生没有施以援手吗?”
尚疆一听,刚脸上那点儿深情款款就都消散的一干二净,脸色活像是吞了苍蝇似的难堪。
“能不提她吗?我跟她真的不熟啊!”
这几天他都快被那个苏青烦死了!
他们是真的不熟,只是曾经在几次宴会上遇到过,天晓得一次宴会好几百人好吗?也没聊什么深入的,可那女人就直接缠上了。
隔三差五就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要么就在Talk上@他,搞得大家都以为他们很有往来似的!
前两天她跟经纪人闹掰,神经病似的跑来酒吧堵自己,哭哭啼啼哼哼唧唧,各种幽怨。
“又不是我对她始乱终弃,能不来缠着我吗?”说起这事儿来尚疆还有点儿抓狂,又看向凤鸣,“说起来这事儿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可得好好补偿我!要不然以身相许吧!”
凤鸣:“……”
你就逮着这个不放了是吗?
尚疆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干脆撂开这个话题,又心血来潮的提议说:“你今天没事儿了吧?过年都过得不痛快,咱俩放烟花去呗!”
“你堂弟刚违反规矩,你也要不顾烟花禁令吗?”
这禁令是一年比一年严格,以前之后真正的市中心,可如今都被禁到六环了,连郭平那荒郊野岭的大院子都被囊括在内,可知有多么严苛。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执意想放的话,估计得出省了,当天都回不来!
尚疆非常干脆的建议,“那我们干脆做一对浪迹天涯的苦命鸳鸯好了!”
多么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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