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忬看了她很久,摇头:“谢谢。”
但那种对她的好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展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愫。
姜忬的情愫曾被父亲看出来过端倪,姜父只冷着脸说了一句话:“姜忬,你先在拥有的、以后得到的,都将是姜家赋予你的,你明白吗?”
姜忬当然明白。
因为明白,他才能冷眼旁观姜家人对姜恬的不公平待遇。
因为明白,他才能在前天听说姜家想要把姜恬送出去联姻时不置一词。
但他昨天见到姜恬之后,整个人都陷入挣扎和烦躁,他看见姜恬因为另一个男人,一颦一笑都充满活力。
昨天上午,姜恬坐在咖啡厅里,露出小女孩才有的羞怯,踌躇半天,从包包里翻出手机,开机,嘟囔着:“还是得开机看一下几点的。”
姜忬知道看时间只是个借口,咖啡厅的墙上明明挂着非常复古的时钟。
她有了喜欢的人,她可能在谈恋爱。
这个认知让姜忬烦躁。
但他的烦躁才刚冒头,姜恬接到个电话拎了包就要走,姜忬皱着眉问:“你去哪?”
“法国,有急事。”姜恬招手叫了服务员,她每次出来,都会跟姜忬aa,分得清清楚楚。
姜忬第一次多嘴,脱口而出,讽刺道:“爱岗敬业。”
姜恬当时愣了愣,对着姜忬没什么感情地笑了:“是我男朋友亲哥哥的事情,我必须要去一趟。”
这句话让姜忬一整天人都不在状态,眼前频频闪过奶奶生日宴时的场景:
举着黑色雨伞的男人,紧紧拉着穿着旗袍的姜恬手腕,两人步伐匆匆,却又有说有笑地走在雨里。
魏醇掀起眼皮,看着姜忬沉默着打量着他,他按着额角的手突然一顿。
这真的是小姑娘的哥哥?
越看越像情敌。
魏醇对上姜忬的目光,不躲不闪,勾起嘴角,对站在玄关的姜忬说:“进来坐坐?”
“上次,带着姜恬从生日宴上溜走的人,是你。”姜忬突然开口,答非所问。
“是我。”魏醇淡淡道。
“你以为,偷走她一次就能偷走一辈子?”姜忬笑了笑。
姜忬不是没想过这样做,他跟姜恬没有血缘,他可以带姜恬远走高飞,但他舍不下名利和奢侈的生活,他做不到的,他不觉得有其他人能做到。
姜恬失联已经让魏醇耐心严重缺乏,他舔了舔后槽牙,冷笑一声:“姜恬不是物品,她自己有脚,不需要被偷走。”
姜忬看了他半晌,突然开口:“姜恬她马上就要嫁人了。”
魏醇气笑了。
刚上任女朋友还没捂热乎,被分手。
被分手的第一天,女友失联。
被分手的第二天,被告知女友要嫁人?
我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