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克敌面色顿时一冷,眼下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抱着怀中的小奶娃,静等着她说下去。
可没想到,小东西盯着那牛鼻子老道嘀嘀咕咕:【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完辣完辣!】
姜克敌:……
而他那古怪的眼神,却已经被姜久久跟许凌青想成她已经信了那道士的话。
要是王爷真中了算计,将女儿当成灾星,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闺女刚刚提到了磷粉,许凌青紧了紧拳道:“要判咱们王府子女的福祸,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断然不能敷衍了事,我看那些高人请神问事,可都是要沐浴焚香的。”
“不若先让这位道长跟两个孩子沐浴焚香,再开坛设法,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那道士和李侧妃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虽困惑,却不好说什么。
姜克敌只当妻子是担心女儿,才想郑重一些,也没怀疑:“好,那便按王妃的意思来。”
他也想借机看看,这磷粉的事情是真是假。
老道只得跟着下人前去沐浴更衣。
许凌青也带着姜久久去沐浴,将孩子交给奶嬷嬷,便唤来碧烟低声吩咐:“你去看看,那道士可带了红紫两色的磷粉,一定要看仔细了,若真有,便将东西调换顺序,明白了吗?”
碧烟虽不解,却也点头推了下去。
另一头,姜克敌的处理方式便有些简单粗暴了。
他直接唤来小厮:“去看那牛鼻子包里有没有什么粉,要是有,便直接给他扬了,本王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变戏法!”
姜久久对父母做的手脚毫无所觉,躺在小木盆里满心绝望。
等到她生无可恋被抱出去,那老道和李侧妃的女儿姜娇娇已经在前厅等待。
老道拿着一只铜制法杖念念有词,而后朝着姜久久一挥——
姜久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法杖挥出,却是无事发生。
李侧妃和那老道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
姜久久一头雾水盯着那法杖:【哈?这老道该不会洗个澡把磷粉洗受潮了吧?】
老道不信邪,硬着头皮又念了一阵咒,法杖却还是毫无反应。
许凌青一愣。
碧烟已经回了话,说法杖里的确藏了两管磷粉,前面是紫色,后面是红色,她也调换了顺序。
但现在怎么甩不出来了?
而老道见法杖没有反应,心里一紧,额前冷汗如瀑。
眼看姜克敌冷眼盯着他,情急之下,他哆嗦着手胡乱将法杖朝着姜娇娇一挥。
法杖里的磷粉原本已经被姜克敌安排的小厮倒了,偏偏犄角嘎达里剩了一丝,之前被一阵猛摇,滋啦冒出了紫光。
姜久久:“……”
李侧妃面色煞白,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能想解释:“王爷,不,这是……”
可许凌青立时间回过神,捂嘴惊疑道:“李侧妃,没想到你的女儿竟然是灾星?!难怪今日府中的锦鲤都翻了肚皮!”
言罢,她又故作惊惶看向姜克敌:“王爷,咱们的女儿会不会被妨害?臣妾这么些年才生下这个独苗苗,如若她出了事,臣妾也活不成了!”
姜克敌看着妻子通红的眼圈,满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