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堂一听,顿时摸了摸面颊与手臂,脑海里幻想残手断腿的画面,不由得打个寒颤。
“慕玄大人,真不是奴婢,奴婢还要伺候大小姐,不能有闪失啊。”春堂哭丧着脸,焦急地说道。
“府里伺候的下人不止你一个,就算你伤了残了,府里也养得起。”慕玄面若寒霜,语气平淡地说道。
春堂摇着头,“不行,大小姐习惯了奴婢伺候,若换一个人伺候,她定不喜欢。”
“大小姐自幼没了娘亲,若是连奴婢也不能在身边,只怕她会日日忧思,大小姐真是命苦啊。”春堂以各种理由想要逃脱罪罚审问。
“大小姐在府里,养尊处优,伺候的下人前呼后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若是担心大小姐,你就如实招来。”慕玄凝眉又道。
春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摆苦苦央求,“奴婢真的不知情啊,奴婢绝对没有谋害小郡主。”
慕玄嫌弃地扯了扯衣摆,想让她松开,奈何她拽的很紧。
“松开。”
慕玄一个大力,把衣裳拽出来。刚拽出来,她便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整个人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
慕玄面露不耐烦地神情,“松开,我再说一遍松开,你若再不松开,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慕玄大人,真不关奴婢的事啊。”春堂闻言,急忙松开手,委屈巴巴地望着他,企图博得他的心疼。
慕玄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挥手示意,两名守卫立即上前将她一左一右擒住手臂。
“你少给我耍花样,如实招来,说你是如何谋害小郡主的?”慕玄以鞭子挑起她的下颌,冷声质问。
春堂想要挣脱,却被他们用力擒住,根本难以挣脱。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你让奴婢说什么啊。”春堂心里乱跳的厉害,背脊沁出冷汗。
“好,既然你不说,别怪我了。”慕玄狠狠朝着地面挥去一鞭。
那冷冽的声音伴随着风声在她耳畔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尘土。
春堂被吓得六神无主,泪珠止不住的滚落,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整个背后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
“说是不说?”慕玄厉声呵斥。
春堂被吓得身子一抖,跪地求饶,“奴婢说,奴婢说。是萧元朗谋害小郡主,奴婢亲眼所见。”
慕玄闻言眉稍轻佻,“你亲眼所见?细细道来。”
“那日萧元朗恰巧遇到大小姐,便故作可怜,向大小姐讨要一份糕点。大小姐看他可怜,便令奴婢去厨房拿来给他。”
“奴婢当时就觉得奇怪,他与大小姐不算亲熟,为何向大小姐索要糕点。奴婢就暗中留意,以防他有歹心。”春堂低垂着头,眼波流转,编排着胡话。
“奴婢暗暗跟着他回了偏院,就见他往糕点里下了毒,之后又去找茴香,借她的手送给小郡主。”
“如今东窗事发,他就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茴香的身上,况且茴香也已经指认,就是萧元朗所为,与奴婢毫无关系啊。”春堂央求,“慕玄大人明鉴,奴婢真的与此事毫无关系。”
“你一派胡言。”慕玄疾声厉色。
“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春堂说得很是诚恳,让人一时难以揣摩真假。
慕玄犹豫一下,招呼一名守卫上前,在他耳畔低言几句。
“你去将春堂的话禀报给王爷,让王爷问一问大小姐,看她是否知情,与她的话是否如一。”
“是。”守卫应了一声,匆匆离开,去往偏院。
此刻姜克敌等人依旧在偏院屋内。
姜克敌坐在案桌前,静静地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