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青见不得她这般央求,动了恻隐之心。看向姜克敌,试探性地问,“王爷,要不然……就依她?”
姜克敌面露不悦,冷眸看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许凌青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继而蹲下身子想要将她扶起来,“娇姐儿,你先起来。”
姜娇娇摇了摇头,“娘亲,我自幼春堂就照顾我,真的不想看着她死。”
“母亲知道,你先起来,地上寒凉,莫要染了风寒。”许凌青望了望姜克敌,见他依旧不肯松口,心里跟着焦急,可她却无力阻拦。
“久久妹妹,你替我同爹爹求情好不好?”姜娇娇见央求许凌青不好使,便爬向姜久久拽着她哀求。
姜久久见她可怜兮兮地模样,心里为之动容。
“罢了罢了,爹爹,你就答应她吧,左右也未酿成大祸。”姜久久开口替她求情。
姜克敌认真地看着她,“乖女儿,如今你答应的是要饶过谋害你性命的人,你可要想好了,若她成功,此刻丧命的人就是你。”
姜久久坚定地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乖女儿认为该如何处置她为宜?”姜克敌问。
姜娇娇一脸希冀地望着她,那眼神好似迫切地希望她能说得处罚轻一些。
“就打一些板子,再逐出王府,让她自生自灭。”姜久久思索一番,回答道。
“王爷就依女儿所言吧。”许凌青顺势开口附和。
“好,本王答应你。”姜克敌应下,“罚棍五十,逐出王府。”
姜娇娇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罚棍五十虽然会退层皮,但不会伤及性命。
她望着姜久久的神色微变,垂在袖下的手紧握,指节隐隐泛白。
姜久久凭什么?你所得到的一切原本该是我的,是你夺走我的东西,还害的我像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毫无尊严的央求,放过春堂。
春堂的命虽保住了,可她却不能留在王府了。
你真是折了我一臂啊!我到哪里再去找向她这么忠心耿耿的人。
姜久久今日之辱,她日我定要百倍千倍讨回来。
她暗暗发誓,心底满是愤恨与不甘。
前去传话的碧烟到了柴房,将王爷的吩咐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他。
“慕玄大人,王爷说此事已经查明,均是春堂一人所为,罚棍五十,赶出王府。”
春堂一听要挨五十大棍,吓得魂飞魄散,呜咽呜咽出声,双手不停地挥舞。
她涕泪交加。
小姐,你敢狠的心啊,竟眼睁睁看着我挨这么多棍,还要被逐出王府,你为何不救我啊。
此时她的舌头已经咬伤,现下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无声控诉。
正在给她医治的大夫,一时不知该继续,还是停下。
大夫站起身来,看向慕玄,“大人,这……”
“不必再医了。”慕玄摆了摆手。
“是。”大夫答应一声,收了药箱,领了诊金后,快步离开。
王府的事情从未过问,也从未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