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ldo;那么放手吧！&rdo;白雁嘴唇有些发白，身子冻得直颤。康剑固执地握着她的手，拦下一辆出租，把她送回公寓，才道别。白雁几乎肯定今晚分别后，两个人会立马成两条无限延长的平行线，再无交汇的一天。上班、下班，日子又平静地翻过去许多页。康剑没有再打电话，也没再发生邂逅那样的事情，白雁差不多快忘了这个cha曲，只是偶然看电视时，无意翻到滨江台，屏幕上刚好看到康剑在开会或参观，才会想起这个人我也认识。十一月初，各部委办局组织全体职工到医院参加一年一度的体检，这是单位福利，也是医院创收的好机会，各个检查科室都增加了人手，加班加点接待体检人员。柳晶在妇产科，每天累得叫苦不迭，直嚷白雁好命。白雁很没同情心地告诉她，自己接着还连休三天假。柳晶欲哭无泪。连休三天的情况，通常是白雁上了两个夜班，跟着到了周五，和周六、周日加起来。白雁回到公寓，泡了个热水澡，洗好衣服，收拾了下屋子，简单吃了点，然后蒙头大睡。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开始以为是闹钟，睁开眼之后才发现是手机。&ldo;喂……&rdo;白雁闭着眼，又接近半睡眠状态。&ldo;白雁，你怎么不在医院？&rdo;康剑的声音，白雁嘟哝着说：&ldo;我休假，有事吗？&rdo;&ldo;我在b超室。&rdo;白雁突地睁开眼，条件反射地联想到什么，她轻轻抽了口气，尽量让语气镇静，&ldo;康领导，是检查出什么不好的东西？你不要担心，发现得早，可以手术根除的……&rdo;&ldo;你到底在说什么？&rdo;康剑打断了她，&ldo;我还没做b超呢！我刚刚去手术室找你，没看到人。一会，我们一起去吃早饭，是你来医院还是我去接你？体检结束，我上午没其他事了。&rdo;白雁觉着大脑有点失控，她慢慢坐起来，靠着c黄背，看窗外，天好象是亮了，但是没太阳。&ldo;康领导，出了医院大门，向左有永和豆浆，向右有大娘水饺，哪家的早饭都不错，也不贵。&rdo;&ldo;康助，到你了……&rdo;电话里有人在喊。康剑合上了电话，白雁又躺回c黄上，蒙上被，刚迷糊上，&ldo;砰，砰……&rdo;有人急促地敲门。白雁真想抓狂了，腾地一声从c黄上坐起，蓬着头，拉着个脸，不耐烦地怨道：&ldo;来了，来了……&rdo;门一开，瞬即又&ldo;啪&rdo;地一声关上，她捂着心口，睡意全消。康剑玉树临风般的站在门外。&ldo;白雁？&rdo;&ldo;呵呵，&rdo;她讪笑着，慌不迭地冲进卧室穿了件外衣，以手作梳，把头发扎成一束，冷毛巾抹了把脸，这才拉开门，&ldo;康领导请！&rdo;康剑斜睨了她一眼，把手中的纸袋递给她。她接过，纸袋还有点烫，低头一看，是米团和豆浆、虾饺，两人份的。&ldo;你……&rdo;她抬起头，神情纳闷。&ldo;这一阵市里面为创建文明城市迎接上面的检查，我忙得昏天黑地，也没顾得上给你打电话。&rdo;康剑揉揉额头，算是对沉寂的日子做了个交待，&ldo;云县那边我让人去过了，其实去与不去都没什么关系的，白雁还是我认识的白雁。&rdo;白雁瞪大眼，&ldo;你……不在意那些？&rdo;康剑犹豫了下，笨拙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ldo;没什么好去在意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做我女朋友的人是你，又不是别人。你别说什么影响我的前程，我已经够讨厌被别人戴上&lso;官二代&rso;的帽子了，我的前程要靠自己去努力，别人挡也挡不住，帮也帮不了。&rdo;白雁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站都站不住，不得不扶着康剑的手臂，在桌边坐下。小小的公寓，第一次有异性光临，一股陌生的气流弱弱地飘荡着。康剑站在她的身边，手搁在她的肩上，&ldo;你还有什么心结，都说出来！&rdo;&ldo;康领导，我……就觉得这好象是个白日梦……你正经八百，官居高位，城府极深，你怎么可能玩一见钟情这样幼稚的游戏，这又不是在演言情剧，谁信呀，狗血剧情……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