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刚刚合上眼,耳边听得门&ldo;咔答&rdo;一声开了,康剑一身酒气地推开门,直接走到了c黄边。白雁整个人僵在了c黄上。康剑没开灯,摸索着脱了外衣、长裤,掀开被子,&ldo;啪&rdo;地一下倒在了c黄上,震得白雁从c黄的另一边滚到地毯上。不一会,房间内就响起康剑重重的鼾声。白雁苦笑地从椅中摸过衣服,一件件地穿上。窗外,东方已经泛出一丝浅白了。借着那一缕晨曦,她打量着沉睡中的康剑,面色通红,头发散乱,衬衫的纽扣松了三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他是英俊的,也是结实的。如果把注射甲型流感疫苗那一天算是初相识,到今天,两个人算认识快三个月了。他们之间除了那天在她的公寓里,有过一次唇贴唇,也就是牵了几次手,象这样子的相处,还是第一次。不过不暧昧,感觉是在看护一个病人一样。白雁对着康剑顽皮地一吐舌,恶作剧地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脸。康剑突然翻身向里,白雁一惊,忙缩回手,脸上一片绯红。天色越来越亮了,白雁身子虚软得很,却没有睡意。她坐了会,穿上棉风衣,裹了条围巾,走出房间。外面没有风,江水只微微泛着一丝轻浪,朝霞在水面上洒上了一层金光。这一刻,白雁才看到江心岛的美来。她沿着小径慢慢地踱着,一抬头,发现陆涤飞从霞光里跑了过来。他换了身运动装,矫健的步履,显得特别有活力。白雁不知怎么,觉着陆涤飞是个危险人物,想转上另一条小径,已经来不及了。&ldo;早啊,小姑娘!&rdo;陆涤飞朝她挥着手。白雁无奈地停下脚步,&ldo;早!&rdo;&ldo;不会吧,康剑那小子还留了力气做儿童不宜之事?果真阴险!&rdo;陆涤飞凝视着白雁苍白的面容,啧啧说道。白雁好一会才明白他话中意思,不禁有些微怒,冷冷地朝他点了下头,走上另一条小径。&ldo;白雁,&rdo;陆涤飞的声音突然一低。白雁回过头。他的神情是少有的正经,&ldo;你和康剑登记结婚了吗?&rdo;白雁眨了眨眼,没有回答。&ldo;如果没有,就找个理由分手。你和他不合适。我是看你投缘,才说这话的。康剑并不象你所看到的那样,你太小,他的世界很复杂。&rdo;白雁礼貌地颔首,&ldo;谢谢陆书记。&rdo;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ldo;我是和你说真的,&rdo;陆涤飞拉住了她的手,察觉到她突然而至的僵硬,忙松开,&ldo;这个世界太冰冷,没有灰姑娘那样的爱情童话。特别在官场,特别象康剑那样的出身,婚姻只有门当户对才能长久。你如果执意坚持,只怕想哭都没地方抹泪……&rdo;&ldo;那又和陆书纪有什么关系呢?&rdo;白雁笑了。陆涤飞看着她脸上两只俏丽的酒窝,有一刻的闪神,&ldo;我……怜香惜玉不行吗?&rdo;&ldo;我妈早就说过我是一颗顽固不化的石头。&rdo;&ldo;看来我是表错情了。&rdo;陆涤飞又恢复那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头发甩呀甩的,大声长叹。&ldo;本来想挑拨你离开康剑,这下我才有机会,没想到小姑娘冰雪聪明,识破了我的诡计,失败呀,失败呀!&rdo;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从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塞给了白雁,&ldo;如果康剑欺负了你,或者受了什么委屈,我可以扮下知心哥哥。&rdo;&ldo;不是知心大叔?&rdo;白雁挪谕地问道。陆涤飞细长的眼眸一眯,&ldo;不,我只想做你的哥哥。&rdo;&ldo;哥哥&rdo;这个词,他是用韩文说的。这个陆涤飞,算是把白雁对共产党官员的印象全部颠覆了,这种人算是另类呢,还是败类呢?她真不好下定义。康剑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那些书纪、主任和夫人们已经陆续离开了。简单用了午饭,两个人和陆涤飞一起坐汽艇离开江心岛。简单和另一个秘书样的男子已经在码头上等了。陆涤飞不知拉着康剑要说什么,白雁先上了车,简单也坐了进来。白雁记得陆涤飞给的名片上的头衔是&ldo;滨江市开发区党委书记&rdo;,她搞不清这是个多大的官,&ldo;简秘书,这个陆书记到底是何许人也?&rdo;简单扭过头,神神秘秘地一笑,&ldo;陆书记可是咱们省的风云人物,号称第一公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