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将天边渲染得一片金黄,吴家剑冢山门之前,大地依旧被昨夜那场激战的鲜血所染红,宛如一幅残酷而壮丽的画卷。
一堆堆尸山高耸入云,那是入侵吴家剑冢的嵬背重骑留下的惨烈痕迹。
尸山之下,鲜血如小溪般缓缓流淌,带着浓浓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远处,散落着一地的铠甲与武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这些军需用品,每一件都承载着昨夜的惨烈战斗,大部分铠甲依旧完好无损,显示出嵬背重骑的装备之精良。
就连那些战马,也身披金属护具,宛如战场上的铁甲骑士,足以可见北莽大军的威武之势。
这些战甲如今都成了吴家剑冢的战利品。
这一批战甲放在离阳估计都是上好货色。
但这些却是吴家剑冢陨落那么多人换来的。
不过,不能浪费。
不管是回炉重铸,铸剑也好。
还是交给吴家子弟穿戴行走江湖也罢,都可以一定程度的提升吴家众人的实力。
吴轻舟独坐于山门前,手中紧握一坛美酒,不时地仰头灌入口中,却掩不住他眼底的哀伤与愤怒。
他望向那些被抬回的吴家弟子遗体,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些年轻的面孔,曾经充满了活力与希望,如今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们用生命守护着吴家剑冢,守护着这片土地。
“昨夜一战,虽斩敌一万,纵使御剑十万,也无法保证无人伤亡,终究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吴轻舟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
他清楚,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愿而改变其本质。
但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是吴家无法承受之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声,一队弟子骑着嵬背重骑的战马缓缓归来。
他们脸上带着疲惫与欣慰,身后跟着一大群无主的战马。
这些战马高大健壮,身上披着金属护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们曾经属于北莽的嵬背重骑,如今却成了吴家剑冢的战利品。
“剑冠,这些战马都是我们从战场上俘获的,您看如何处理?”一名弟子来到吴轻舟面前,恭敬地问道。
吴轻舟飞剑杀敌,飞剑穿梭间要么斩下敌人头颅,要么穿心而过,嵬背重骑的战马倒是保留下大部分。
只有最开始的一批,冲锋之时不少被吴家弟子斩断马腿。
那些战马早就倒在战场上,被后来冲锋而过的骑兵踏成血泥。
经此一役,吴轻舟在吴家剑冢的声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甚至堪比家主吴见。
谁都知道昨夜是吴轻舟力挽狂澜,飞剑十万,生生扼住了嵬背重骑的攻势。
更是斩杀敌方高手数人。
几乎靠一已之力扭转了战争的走向。
吴轻舟瞥了一眼那些战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站起身来,走到一匹战马前,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感受着它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这些战马都是北莽大草原上的精品,放在离阳这样的地方更是难得一见。
对于吴家剑冢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将这些战马好生饲养起来,日后定能成为我吴家剑冢的一大助力。”吴轻舟沉声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战争虽然残酷无情,但也能带来机遇与希望。
此刻吴见从吴家剑冢内走出。
坐在吴轻舟的身旁。
吴轻舟鼻子轻轻抽动,一股刺鼻的草药味从吴家的身上传出。
昨晚吴见对敌北莽大宗师洪敬岩,也是受伤颇重。
吴见作为吴家剑冢的家主,毕竟上了年纪,一身血气枯败,早已不在巅峰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