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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时,了了约了司机,在傍晚时去一趟重回岛。
这周五正式开工,她明晚在普宁寺下了班就要住到岛上,有些日常用品就需要提前搬过去一些。
明明就隔了一片海,她这来回搬腾愣是搬出了临时出差的感觉。
她去之前,提前和了无打了声招呼。得知她是要搬些衣物过来
,了无不由分说非要去码头接她。
结果,东西拿回来了,了了却没跟着来。
裴河宴看这时间,猜她是没空吃饭了,还想着今晚一起煮点面,大家随意吃些。听见院子里传来动静,刚放下书走到门口,便见了无闷头走了回来。
他往了无身后看了一眼:“了了呢?”
“没来。”
裴河宴垂眸,看了眼了无手中的小行李箱,箱子上的行李牌还没摘下,就这么挂在把手上,随着了无的走动上下扑曳中。
他目送着了无把箱子推进她的房间,再关上门走出来,问道:“她有说什么吗?”
了无摇头:“什么也没说,小师兄坐的是别人的车,把行李交给我后,就跟那个人一起去吃饭了。”
他叹了口气,亏他还坐了轮渡去洛
迦山的码头,早知道小师兄不跟着来,他才不献这个殷勤呢。
裴河宴听完,点点头,不再问。他如常地走入厨房,对还等着开饭的两个孩子说:“那我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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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接到楼峋的电话时,刚从普宁寺出来。
他说他就在山下,问她一起吃个饭方不方便。
她原想拒绝,毕竟和了无约好在码头碰面,不好失约。可转念一想,她近来行事是有些跳脱,这对楼峋来说很不尊重。
这才临时取消了用车,让楼峋上民宿接了她一趟。
见她拎着行李准备出门,楼峋诧异之余,边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边问她生了什么。
上次楼峋打来电话,了了简单交待过几句,这次见面,便当面将最近生的事都和他说了一遍。
车到码头时,她的故事刚好说完。
等交接完行李,再到餐厅时,离他预约的用餐时间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
了了刚一坐下,预留的菜便接二连三的端了上来。她看着满桌的里脊、排骨、红烧肉,对楼峋的感激之情几乎无法言表。
“你都不知道,我吃素都快吃成豆腐了。那是一点荤腥都没有啊!”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得这么茹素斋戒。
楼峋笑道:“你不是无肉不欢,怎么忍下来的?”
“其实也还好。”了了吃了两块糖醋里脊满足了口腹之欲后,良心终于回来了一些,照实说道:“斋饭挺好吃的,不吃肉也行。就是总吃素的,心理上过不了这道坎。”
以前裴河宴没给她配车,她下山不方便也只能忍忍了。后来有车了,她又不好意思让人家司机上下山,只为接她去吃顿肉,又忍了。
人还是不能太成熟了,考虑得一多,快乐就少了。
“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
“不是要来优昙法界办展,提前过来看看场地,不然怎么开展工作?”楼峋给她剥去虾头,将虾夹入她的碗中,思量再三,还是说道:“合住的事我觉得不妥当,我帮你在重回岛重新租个公寓吧?”
了了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了一句:“你是担心安全问题吗?没有比那更安全的了。”
就了无那个身板,来个贼都得小心贼被他一屁股坐死。
见她压根没往另一个方向想,楼峋提醒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三个男人,你住那我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了了干饭的度终于慢了下来,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打消楼峋的顾虑。也不好直接说是他想多了,有想法的人,现在是她。
还不知道谁危险呢。
“我有数。”她回避了这个话题,不愿再谈:“你这次来待几天?”
“明天就走了。”楼峋喝了口水,觑了她两眼:“这么急着赶我走,有事瞒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你?不都是你一问我就什么都交代了吗。”了了觉得楼峋这次有点奇怪,特别像是来巡视地盘的,一个标点都舍不得放过,查问得那叫一个仔细。
她放下筷子,直言道:“你别是帮我爸看着我,看着看着,看出什么企图了吧?”!
屋内的手机响了两声,应该是微信的提醒,可她懒得去拿。经过床铺时,也视而不见,径直将搁在书桌上的《四方塔》粉本拿出来,就着阳台的壁灯,一页页地翻。
人忙碌时,就能抛掉杂念。
她一向都是这样解决自己情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