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丝。”傅听夏说道,秦主任立刻将手中的导丝递了过去。
傅听夏将这根仅有0。014英寸,仅0。35毫米直径的钢丝一寸寸塞进了动脉血管中,就像当年福斯曼做的那样,然后是费兰克,格林特茨格,西格奥特,以后还会有旁人,一代又一代的医师追寻着先行者的脚步,沿着这条狭窄的血管,走出了人类生命一片广阔的天地。
“肝素10000iu。”傅听夏道。
“等会导管扩张过后,就该轮到金属支架导管了吧。”周顾站在屏幕看着影像小声地问道。
“对。”鲁伯成回答。
“硝酸甘油0。2mg。”傅听夏再次开口道。
“这是导管扩张结束,要上那金属囊了。”旁边阿轻对阿笨轻声道。
阿笨深呼了一口气:“简直比自己上手术台还紧张。”
“这很正常啊,从来就是坐车的晕,开车的不晕。你说对吧,景天”两人说着转过头来,见季景天好像根本听见他们说话,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同一个位置,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好像连眼帘都没眨动过。
“他还真是看得全神贯注……”阿轻嘟囔了一声,身后的门开了,又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倒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居然是原俊楠。
阿笨连忙避过了半张脸,不过好在原俊楠根本也没注意到他,而是径直地走到了季景天的边上,与他一同看着玻璃窗内的傅听夏。
“他不去看他父亲的手术,怎么……跑这里来了,这是打探敌情吗?”阿轻小声地问阿笨。
阿笨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金属支架到开口的地方了。”周顾看着屏幕道。
“该加压了。”加压使金属支架撑开,鲁伯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多挪了几步。
“5个大气压。”傅听夏开口道。
“6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