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内炼丹的宁妨被各类告状消息扰得不得清净,一怒之下派人将宁于泓与宁于砚都抓到了世安院。
他将两人安排在书房内,面对面坐着抄写三字经。
而宁妨本人就坐在荷塘边的软榻上看书喝茶。
只要两人语气稍有不愉,宁妨立即起身一人一戒尺,写得字不顺眼就退回重抄,一人不合格两人都重抄。
晚上两兄弟就在宁妨卧房内打地铺,完全是同吃同睡。
如此三天下来。两兄弟望着同样被抽得红肿的手背,竟莫名升起股同仇敌忾之感。
一场秋雨一场冬。
昨夜降下的淅淅沥沥小雨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停,宁江郡一夜之间像是被清洗了个干净,路上撑着油纸伞的行人裹紧了单薄衣裳匆匆走过。
南阳侯府的马夫赶着马车缓慢穿过青石板路,小心翼翼避让着狭窄玲珑巷里相同方向的马车。
宁妨撩开车帘朝外看去,一阵寒风吹进,只身穿上好冰蓝丝绸宽袍的宁于墨冷得立时一个哆嗦。
再转头望望披着件纯白色兔毛边大氅的宁妨,宁于墨连肠子都悔青了。
“入了信阳伯府后休得多言,一切听我行事。”
对于长子眼中裸的羡慕,宁妨只想送他“活该”二字,要风度不要温度再受罪也自己受着。
两人点头。
“侯爷,南阳侯府已到。”
马车突然晃动了两下,马夫吆喝着马儿停下,宁城不待车停稳就立即禀报。
宁妨“嗯”了声,等车停稳的这个空档,从怀里掏出那块褐色木牌“将木盒递给我。”
一直随意放在车厢角落的精美木盒大大敞开着,宁于砚捡起递来,宁妨随手将木牌丢进“这就是今日的贺礼。”
两兄弟见到木牌,神色纷纷一沉,宁于墨拽过木箱子恶狠狠地表示“我要亲自将木牌送给信阳伯。”、
“大哥你一会可别乱说话,小心打乱了父亲的计划。”宁于砚难得温声提醒了下他一直看不起的大哥。
宁于墨重重点头。
“那下车吧。”
宁妨一声令下,三人相继下了马车。
信阳伯府门前人头躜动,到处是寒暄的声音,宁妨远远就看到了立于门前笑呵呵迎人的孙由镒与其夫人罗氏。
“那不是南阳侯府,领头那人是谁”
“被圣上如此羞辱,宁妨那老东西估摸着躲在府内生闷气呢”
“竟派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前来,是还嫌脸都没丢够”
“不对,你们看那个领头之人。”
其实南阳侯府马车刚出现就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宁妨父子几人刚下车立刻收到了一波全方位无死角的嘲讽。
至于领头那位。
乌黑茂密的头被金冠高高挽起,一袭玄色宽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大氅边的兔毛随风飘动着。
深不见底的双眸只淡淡扫过门前,逼人气度只让人觉得华贵异常。
在场之上竟无一人看出这正是他们的嘲讽对象宁妨。
宁于墨知道我为何要精心装扮一番了吧请牢记收藏,&1t;